秦满没应。
纪燃说:“我高中就知道自己是gay了。”
“因为有次篮球赛,遇到一傻逼,疯狂防我。一整场比赛跟贴在我身上似的,老往我背上撞。”
“我觉得他一直在犯规,但裁判不吹。输了球,我就特生气,这傻逼平时就总跟我作对,打个球还要找我茬,我就想治治他……想趁他打完球冲澡的时候,把他衣服偷了。”
说到这,纪燃像是想起什么,脸颊刚褪下去的那点酡红又上来了,“没想到那天学校停水,那人……跑去公共澡堂了。”
秦满一顿,转过头看他,表情紧绷。
纪燃:“我把他看光了。”
秦满:“……”
纪燃:“然后我就就起反应了。”
纪燃:“高一的时候吧?还是高二?忘了。”
秦满哑声:“高一。”
纪燃:“所以你那时候到底有没有犯规?”
“不知道。”秦满道,“就是想多碰你一点,没管别的。”
纪燃笑了:“说你是变态,你认不认?”
秦满:“认。”
纪燃下巴撑在沙发上:“所以?分手炮还打不打?”
秦满:“不打。”
纪燃撇嘴:“那打不打复合炮?”
秦满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大起大落,都交代在这了。
见秦满以竞走的速度回来,纪燃看笑了:“还硬得起来吗?”
秦满深吸一口气:“我能死在你这,你说它起不起得来?”
纪燃觉得,相信一个人真的很难。
但喜欢一个人太简单了。
两人从沙发上折腾到床上,攒了这么久的劲儿,好似今晚都要使出来。质量极好的大床被他们折腾得一晃一晃,湿了大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
秦满刚安上第二个套子,身下的人突然翻过身,两人换了个姿势。
纪燃手比成枪,抵在秦满下巴上,细微喘着气。
秦满捏着套子,笑问:“长官,什么吩咐?”
“你是谁的人?”纪燃垂睨着他,问。
“你的。”秦满张嘴,细细舔舐他的指尖,服从地应,“永远是你的。”
“永远爱你。”
“永远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