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启从刚刚的山洞往回走了将近一刻钟,他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喊什么?
他轻轻的向后勒了一下僵绳,身下的马随着他的动作停下脚步,微微侧耳,仔细听着。
“赢启——”
好像是嬴高他们在喊自己的名字!
嬴启抬起手里的长剑,在旁边的树上划了一道,接着将剑收到剑鞘里面,策马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他穿过好长一片林子,这才看到自己那几个兄弟的背影。
他们已经顺着刚刚的路往前走了一段。
听到嬴启的马蹄声,纷纷转过头来。
“嬴启!”
嬴符朝着他大喊一声,策马快跑到他的身边。
“你刚刚到哪里去了?为了找你,我刚看到一只老大的雉鸡都没来得及射!”
他说话的功夫,将闾骑着马走上来说。
“好了好了,人回来了就行,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不是吧,兄长,出来这一趟。前半段用来探路,后半段找嬴启,我还一个猎物都没打到呢!”
嬴符一脸不赞同的嚷嚷着。
“咱们现在住在兰池宫,不比当初住咸阳宫,虽说自由些,但是现在可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免得晚了之后再被父皇责骂。”
嬴符看看将闾板着的脸,还想再反驳几句,将闾不等他张嘴接着说道。
“现在天气不好,山上的猎物不多。过几日天气暖和了,我们再出来!”
“还有啊,嬴符。”
嬴启接话说道。
“现在正是雉鸡繁育的季节,孟子不是说过嘛!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
“你今日不打它,等过几天我们再上这边来,它的崽子都长大了,能打到的更多!”
嬴启一番话说完,嬴符的脸上的纠结瞬间没有了,又变成了之前的一副没心没肺的快乐表情。
“对对对,先让雉鸡们多下崽,到时候想打多少有多少!”
另一边的嬴高侧头和将闾对视一眼,他们两个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担忧。
嬴启现了这两人的奇怪。
这俩人又咋了?
相处这几日引起愈觉得将闾对待自己和他两个弟弟,就像一个老妈子一样。
随时都在关注他们的言行举止。
而且,他好像是受到了他舅舅国尉缭的影响,对自己那始皇帝老爹的人品十分不信赖。
他们几人聊天的时候,一旦言语中有一丁点不妥,他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嬴启侧头看着他俩。
“兄长,有话不妨直说。”
“嬴启,现在不同以往,现在我们在父皇眼皮子底下生活,又没有长兄为我们转圜,你的言行举止要小心一些呀!”
将闾看着面前的嬴启和嬴符,两个人都是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
他心中顿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叹了口气,给两人解释道。
“父皇几日之前刚斩杀二百多个文人,他让卫尉军的章统领亲自清点人数监斩,之前被下狱的那些人,一个也没有逃出来的!”
“咱们可千万别在父皇面前说什么孟子之类的话,免得再触了父皇的逆鳞。”
将闾说完,嬴启了然的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
不过他觉得将闾的担忧也不是毫无道理。
虽然这几天生了一些事情跟自己知道的历史有一些不同,总归自己那始皇帝老爹的性格是不会变的。
自己以后在兰池宫,还是言行举止谨慎一些为好,不然不定就被什么是皇帝近身内官听到,禀报给始皇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