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华没啥要好的同学,但和同学们也能说几句话,何况还有俩堂姐的同学们呢,随便喊一喊就好几个了。
白淑华发现白母有点紧张,不过她们都是小孩子,白母很快就进入“表演”状态了。
这些小孩子可是头次听,一个个听得聚精会神的,时不时还“哦啊”两声捧捧场。
他们毫不做作的表现让白母信心大增。
然后孩子越来多,越来越多,还有大人来凑热闹,院子根本放不下了。
白淑华就建议,“娘,要不明个去大柳树底下吧。院子都被他们整乱了。”
白母立马摇头,“我不去,不够丢人的。”
白淑华不同意,“丢啥人啊,哪个听了不说好的。主要是再在院子里讲,大伯娘又该叨叨了。”
白母就说,“那就不讲了,反正讲的也差不多了。”
白淑华一点不意外呢。
不过她早就想到了办法,“那就随你吧。”
可白母不想讲,她能答应,还有那么多没听完的呢。
他们就不难受?
所以转天傍晚,一个又一个来找白母赶紧讲(评书)。
人多了,就不好总拒绝了。
加上白爹也跟着起哄,白母最后去大柳树讲了,而且还是从头讲。
白小弟颠颠的跟着去了,白淑华没去。
“大闺女你咋没去,想跟爹一起看报纸。”白爹很是大方的递过来一份报纸。
白淑华自然不是为了看报纸,“爹,家里这些旧报纸看的差不多了吧。”
白爹摇头,“你买那么多,且看呢。主要是我看得慢,有的得读好几遍才能读通。”
“爹爹好厉害!”白淑华拍彩虹屁都快成条件反射了,“爹,那信邮多少时间了?”
白爹愣了下,“我算算啊,这都九月九号,十来天了,估计没戏了,你也别惦记了。”
白淑华真没惦记,“爹你也别伤心,我觉得你文笔很有进步了,下次会写的更好。”
白爹嘴角抽抽,“还写啊。”
白淑华开始忽悠,“爹啊,写文不是任务,也没人强迫你,但你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懂不,所以写文就是一种检验你进步的手段而已。”
白爹沉思,有点听进去了。
不过白淑华并没想趁热打铁,因为今天留下来不是为了白爹,她的目标是白母。
而且白爹更多的需要自己想明白。
“爹你想不想多挣些工分?”
白爹抹了把脸,“闺女啊,爹最近可没磨洋工,每天都有七个工分呢。”
要知道没分家之前,他一般都是六工分,甚至更少。
白淑华只得解释,“爹我没说你,你已经很努力了,我说的是娘。”
白爹还是疼媳妇的,“你娘也累,每天都是五工分,就比我少两个,可以了。回头秋收的时候我和你娘使使劲,不会让你和小军饿肚子的。”
白淑华很是感动,爹娘懒归懒,还是有些责任心的。“爹,我娘讲评书可好了,现在半个生产队都跑去大柳树下去听,你说咱们能不能收点费啊?”
前期铺垫差不多了,该到收费环节了。
白母有才艺
白爹也去看白母讲评书了,听到精彩的地方还率先带头鼓掌。
“孙悟空被逐出师门,他的下场会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白母现在可会给人下钩子了。
就听下边男女老幼有不满的,有讨论接下来剧情的。
大柳树下的人们一时之间还没散去。
白爹凑到大队长身边,“大伯,我家田芬讲的不赖吧。”
大队长闻言点点头,“不赖,正经不赖。以前咋不知道田芬还有这能耐呢。”
白爹可是有备而来,“大伯你看看这个,原来这评书可是正经艺术,能挣工资能上报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