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这个顾清凝是什么意思,是作为发小的好心提醒,还是别有用意?温汀不知道。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来者不善。
谢景恒余光瞥见温汀已经半天没有动筷,小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温汀摇头,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闪现。
不是要比试吗?那就来吧。
看看到底是你这个异性发小更胜一筹,还是我这个妻子更胜一筹。
她看见面前正好转过来一道蛤蜊酿虾滑,伸筷夹了一点,亲亲热热地放到了谢景恒的碟子里,“老公,多吃点。”
谢景恒眼睛睁了睁,有一丝诧异,拉住她的左手十指相扣,脸凑近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声,“谢谢老婆。”
本以为这次又会换来包华国和顾沅宁虐狗的哀嚎,但是,温汀想错了,这次嘲笑他们的,是顾清凝。
她笑着看着他们夫妻俩,“阿恒,我真怀疑你们俩是不是亲两口子,温汀居然不知道你海鲜过敏吗?啊?哈哈哈。”
顾清凝一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的样子。
温汀的脸瞬间涨红,好像煮熟的虾。
太丢人了,自己真的是太丢人了。
这比试还没开局,自己就输了个彻底。
她急忙伸出筷子想把夹过去的蛤蜊扔掉,却被谢景恒眼疾手快的放进了嘴里。
“没事啊,我可以吃,以前过敏,现在已经治好了。”
“不要吃啊,谢景恒,过敏很难受的。”
温汀有点着急的喊道。
谢景恒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放心,没事儿。”
看着他轻松的神情,温汀半信半疑地选择了相信。
大家开始新一轮的喝酒,温汀也喝了一点点度数不高的葡萄酒。
就在这时,谢景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起身出去接电话。
不到一分钟,他重新进来,脸上的表情凝重。
“抱歉了各位,公司有急事,我马上就得走。”
意识到情况不妙,温汀也跟着站了起来。
谢景恒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汀汀,一会儿让阿宁送你回去,我马上就得走,照顾不了你。”
温汀本想跟他一起,但是看他焦急地样子,猜想一定是关系重大的事情,只好答应。
“那好,你小心点,叫司机来接你。”
谢景恒:“嗯,老李马上就到了,你们再待一会儿,我忙完就回家。”
温汀点头,看着他步履匆匆地离去。
谢景恒走后,大家继续聊天喝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谢景恒在这里为自己保驾护航,温汀觉得,自己的胜算,更是微乎其微了。
席间主要是顾清凝跟包华国,顾沅宁在说,温汀充当听众。
顾清凝看着有点不自在的温汀,主动跟她聊天。
“汀汀啊,你跟阿宁还有国子应该很熟了,跟我也不用见外,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清姐。”
温汀乖巧点头,“好啊,清姐。”
顾清凝彻底打开了话匣子,跟温汀说一些他们以前的事情。
顾清凝:“哎,弟弟,国子,你们记不记得了,咱们上初中的时候吧,有一次我被几个混混堵在小巷子里,当时就我一个人,我害怕极了,最后还是阿恒赶了过来,他三下五除二把那几个混混打趴下,救了我,好险。”
包华国歪着脑袋认真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不在吗?”
顾清凝心里暗骂包华国傻,“你和阿宁都不在啊,不知道你们跑哪儿鬼混了,我印象中,那是我唯一一次见阿恒跟人打架,看来是气急了。”
“你说对吧,汀汀,他那么稳重的一个人。”顾清凝眉眼带笑的看着温汀。
“啊?对,对的吧。”
温汀听着她们讲一些以前的事情,自己不曾看见,也不曾参与,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是心尖被一个没有棱角的石头在磨,也不用劲儿,比痒更重,比疼更轻。
不上不下的力度,却是最让人难受的。
包华国突然起身,说要去卫生间,顾沅宁竟也跟着走了出去,“走啊,我也去。”
顾清凝笑他们,和小学生一样,上个厕所也要一起。
这个空档,服务员端上来一例口蘑冬瓜汤。
顾清凝好心的拿起汤匙给每个人都盛了小半碗。
第一碗,特意给了温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