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理睬她,收回目光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帐篷。
对面带着丰盛的食物,随着火焰升起,传来的阵阵诱人香气,沈忱刚被塞满冷水烧饼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
她的驴眼巴巴的望着对面马吃的精美的马料。
沈忱叹了一口气。
“看什么看,不争气的东西,你新鲜的草不比他们那干巴巴的草料好好。”说着,狠狠的咬了一口从包裹里掏出来的干巴巴的烧饼。
夜色已然降临,四下里呱噪的小虫儿都偃旗息鼓,静谧一片。
沈忱把驴栓到树下,自己爬到树上躺在上面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赶路的时候,对面的商队早已收拾好上路了。
只留下了还未曾完全熄灭的篝火。
轻轻摇了摇头,用自己的水壶接了点溪水将火彻底熄灭
沈忱骑在毛驴背上,顺了顺它它的毛。
“驴兄,出吧。”
只能说冤家路窄,一人一驴上路没多久就碰到了先行一步的商队,他们此时正被一群手握大砍刀长剑的黑衣蒙面刺客团团围,看上去已经打过一架了,地上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由远及近铃儿叮当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看清眼前剑拔弩张的景象。
沈忱只是愣了一秒。
随即很快驱使着驴子转身,非是非人完全不需要卷入是非中。
清脆的铃声又由近及远了。
然后刺客头子却并不想放过她这个身着破布衫,唯一的财产就是一头驴的穷苦人。
被派遣出来抓她的两个刺客骑着马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驴儿撒了欢的跑,铃儿拼命的摇,却还是跑不过马。
一把长剑直接飞了过来,砍断了驴的腿,沈忱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几圈,本就破败的衣服更是划了几个大口子,干巴巴的饼子撒了一地,上面沾满尘土。
沈忱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驴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同样都是四条腿,怎么你就跑不过马儿,是不是没努力工作。
沈忱惋惜的捡起自己的饼子,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已经不能吃了。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我本无意惹是非,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沈忱抬起头,唇角清扬,笑靥萦萦。
声音也轻的像一阵风:“你们真烦啊。”
那行人很快就占了大片空地和水源,黑衣男看上去还是个小统领,指挥着手下人有条不紊的检查生火驻扎。
沈忱收回了视线,充满慈爱的目光落到小毛驴的身上。
“吃吧吃吧,多吃点,吃的壮壮的才好呢。”
等到了京城就能开荤了。
毛驴像是察觉到她的不怀好意。
含着草沫想在喷沈忱一脸,被她侧身躲过,她含笑的目光带着几分嚣张,摸了摸毛驴圆滚滚的肚子,很是满意。
那边商队已经驻扎完全,黑衣男子不知道从哪搬来一个小凳子,放到其中一个马车前。
他殷勤的掀开帘子,一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踩着木凳下了马车车,像是察觉到沈忱的目光,朝着沈忱的方向看来。
好一个仙姿玉貌的俊美少年,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皮肤病态苍白,眼角却泛着淡淡的红,眼底笼罩着浅薄的雾气,将眼底的冰冷掩盖。
沈忱咧开唇朝着男子灿然一笑。
少年没有理睬她,收回目光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帐篷。
对面带着丰盛的食物,随着火焰升起,传来的阵阵诱人香气,沈忱刚被塞满冷水烧饼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
她的驴眼巴巴的望着对面马吃的精美的马料。
沈忱叹了一口气。
“看什么看,不争气的东西,你新鲜的草不比他们那干巴巴的草料好好。”说着,狠狠的咬了一口从包裹里掏出来的干巴巴的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