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废话，当然是扫黄啊。&rdo;柯兵用&ldo;你就不能动动脑子&rdo;的眼神瞪过去，继续道，&ldo;前面那件还用问吗，你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rdo;&ldo;我不秃。&rdo;&ldo;照你这么用脑子，迟早的事儿。&rdo;&ldo;……&rdo;樊先生忽然觉得体内的灵魂不再是自己，而是女变男穿越而来的窦娥。一块破地，他还真没有多看得上。答应唐禹更多是出于好玩，就像柯兵说的，他就是吃饱了撑得。结果可好，健胃消食片没弄来，还误打误撞吞了一肚子酵母。好么，这会儿全发成白面馒头了！柯兵看着樊若山那表情，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乌云密布，一会儿悔不当初，一会儿又似乎想捶胸顿足，变化之快内容之丰富分类之细腻实在让人叹为观止。&ldo;那个……我就是想知道今儿这出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其实也不是啥大问题，咳，要真是让你这么痛苦，我不问总行了吧……&rdo;同情心泛滥的柯兵非常之懊悔，四个小卒子在心底一起掐腰怒指：杨白劳，你看你把黄世仁给逼的！&ldo;不确定。&rdo;樊若山忽然开了口，表情也总算恢复正常，虽然隐约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冰霜，&ldo;我现在也说不准，只能是怀疑。要出去了才知道。&rdo;柯兵受用的点点头。然后在心里翻白眼，说了跟没说一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踹也踹了，到现在，柯兵觉得自己也没了什么火气。就像樊若山说的，梦里叫的又不是他。说到底，还是自做孽不可活。话说回来，他真的每回做梦都叫那个王八蛋吗？问题是印象中也没梦见他多少次啊。他睡觉死，是打雷都不带醒的那种。睡眠对他而言，真的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完了。盘腿而坐的叹气，柯兵忽然想，如果他真的有喊崔小鹏，那么唐尧喊过樊若山么？呃……根据他的睡眠质量，想求证该问题恐怕很有难度。&ldo;呜呜呜，亏了……&rdo;哽咽的小卒子用手指在水泥地上画圈圈。樊若山正低头聚精会神的做着什么，忽然被耳畔的诡异声响弄得一后背鸡皮疙瘩。抬头四处张望，男人皱眉道：&ldo;什么叫唤？&rdo;柯兵翻白眼：&ldo;那是心底的抽泣，灵魂的哀号。&rdo;&ldo;你的抽风。&rdo;樊若山非常不给面子的一语切中要害。柯兵刚想回嘴，忽然被男人手底下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玩过的，用纸折的青蛙，按住屁股轻轻一压，青蛙就能弹得好远。&ldo;看不出来你手还挺巧的。&rdo;柯兵早就忘了怎么叠，这会儿突然被勾起了儿时的回忆，按住青蛙屁股一下下玩儿得不亦乐呼。樊若山浅浅的挑起嘴角，他的乐趣似乎只在于叠，至于成品之后，他乐于奉献。无聊的夜，只能做些更无聊的事来打发时间。过了这一夜，出了这个门，他恐怕就要很忙很忙了。柯兵玩儿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觉出不对劲儿：&ldo;我说，为什么青蛙肚子上有&lso;他老人家&rso;？&rdo;&ldo;不用怀疑，&rdo;樊若山露出整齐的白牙，&ldo;就是你刚刚的那张符。&rdo;柯兵黑线，赶紧把青蛙拆开铺平又塞回口袋：&ldo;幸亏你没叠飞机。&rdo;&ldo;本来想过，&rdo;樊若山认真道，&ldo;怕一不留神飞出窗户，你再跟着越狱就犯不上了……&rdo;&ldo;我至于么我！&rdo;柯兵没好气撇撇嘴。抬完了杠，俩人又原地大眼瞪小眼。很多人都昏昏欲睡了，可柯兵一点睡意没有。再瞧樊若山，也很像刚喝完红牛。深吸口气，柯兵幽幽的叹息：&ldo;碰见你就没好事儿，我这清白算是彻底毁了……&rdo;樊若山的肩膀忽然抖了起来，柯兵纳闷的观察好半天，才确定，那低着头的王八蛋确实在笑。至于那笑的内容，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ldo;笑个头！你这扒裤子的凶手！&rdo;小卒子也有脸皮儿薄的时候。樊若山好容易才止住了笑，可声音里还是溢满欢快的音符：&ldo;形状色泽都挺好的，你不用自卑。&rdo;&ldo;呸！我是怕看见的人自卑！&rdo;小卒子昂首挺胸，肯定完自己的身材之后，才闷闷道，&ldo;老子是觉着吃亏！妈的，便宜了多少双眼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