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我一次？”
苏尘偏偏脑袋
“你算什么东西？长老？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条老狗而已！”
“呵呵，你犯了嗔念。”
千心长老的心性果然和普通僧人完全不同。
他并未生气，反而盯着苏尘，若有所思
“看起来，你对紫月好像真的产生了感情，吾辈修行者，追求的是大道，是佛母的青睐，除此之外，你的亲人、朋友、爱人，还有一切感情和世俗的牵绊，都只不过是外相。”
“只有勘破这些虚假的外相，你才能靠近佛母的光辉！”
他摇头叹道
“你作为住持的弟子，却产生了不必要的感情，已经走上邪路。”
“正路，还是邪路，你有什么资格来定义？”
苏尘也迅平静下来，盯着对面的中年僧人问道。
“这是经过我们这些长老还有住持，以及本能寺一代代法师先辈的反复试验和探索才总结出的真理，想要修行成仙，就必须抛弃你曾经在意的一切，甚至是亲手斩杀自己的父母、爱人！”
千心长老转头看了眼旁边站在高台下表情紧张的紫月
“其实，这个紫月，我有些印象。”
“她在当初上山的那批材料里，算是很不错的美人胚子。”
千心长老脸上浮现出一个冷漠而又残酷的笑意
“你知道吗？其实紫月在最开始上山的时候根本不叫这个名字，她的头也不是紫色的。”
“嗯？”
苏尘闻言一愣。
其实，紫月那一头柔顺的紫色长，早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类似于古代元朝的世界，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染剂。
而紫月明显也不像是一个修行者。
那她的头为什么会是这样瑰丽的紫色？
以至于和周围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显得格外特别。
“悟虚，难道住持没跟你说过吗？”
千心长老脸上泛起一个讥讽的笑意
“你以为随便一个普通女人都有资格进入我们本能寺吗？”
“要想成为明妃候选，至少也要经过三次考验，就像是一块纯白无瑕的胚子，要被烈火灼烧才能成为一块好材料。”
“我们本能寺的磨砺考验对于这种胚子来说，十个里面基本上只能活下来四个。”
“当初那些被带上山的女孩，除了紫月之外，其他已经全都死了。”
“而紫月……确实是个很擅长承受痛苦的人，刚上山那几天她还会哭，会痛得打滚，惨叫得连嗓子都哑了……”
“但之后一个月，她就学会了闭嘴。”
“哪怕被丢进虫坑，也能面不改色，在佛母的注视下经历磨炼，身体生了不可逆的变化，成了一块上佳的根器！”
说到这里，千心长老忽然拍了拍手。
忽然，从旁边，走出一个身穿白裙，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的女孩。
“悟虚，你看，这就是我去年选中的明妃。”
啪，啪。
千心长老拍了拍手。
那女孩伸手一拽，身上的长裙款款落地，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就这样面目呆滞地站在长老身旁，好像是一具没有任何感情的人偶，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有麻木和混沌。
相貌猥琐的僧人肆意揉捏她的脸，可她却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和人性的木偶。
苏尘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