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胡沁些什么?给爷当嫡福晋还比不得侧福晋?”
老八笑了笑:“嫡福晋虽然比侧福晋好,大哥的继福晋却不一定比太子的侧福晋好啊。大哥已经有了嫡福晋所出的长子,太子可还没有嫡子,等太子以后登上那个位置,能争的可就太多了。”
老大闻言,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老八笑了笑,转头,却正好对上老四仿佛看破一切的眼睛。
他眨眨眼,笑容真切了几分。
老四撇开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
也是林淮出来得早,季戈将人送到了医馆时还没几个病人。
大夫立刻上前为他把脉,好一会儿后含笑开口:“这位夫人,病人可是刚从考场出来的举止子?”
季戈疑惑:“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笑着摇摇头:“不妨事,病人只是累着了,回去狠狠睡上一觉,再好生食补一个月,身体便好了。”
这脉象若是从普通人身上摸出来,他定然是要好生劝一劝对方不要劳累,仔细将养身体之类的话,但若是刚从考场出来的考生便没必要多嘴了。任何人在考场熬上三日两夜,脉象也健康不了。
季戈让通言付了诊金,便又将林淮抬上马车回了林家。
林淮回家躺到床上后便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第三日早上才幽幽转醒。
丫鬟一见林淮醒来,立刻跑去叫人。
季戈本来正在习武,听到消息不敢耽误,马上回了卧房。
林淮还有些迷茫,直到看见季戈才彻底清醒过来害:“夫人,我这是睡了多久?骨头都睡软了。”
季戈坐到凳子上:“也不久,也就一天而已。”
林淮松了口气:“还好。”
季戈等他穿好衣服,又提起一件事:“我问过大夫,说是你身子骨有些弱,需要仔细调养。食物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你整日手不释卷,平日出行也都有马车代步,运动量太小,不如……你以后每日起来都和我一起习武吧?”
林淮愣住带:“习武?”
季戈理所当然地点头:“你不愿意?”
她打从得知林淮与林如海是一家人后,就一直有这个想法——
毕竟原着盖棺定论了的,林家“支庶不盛,子孙有限”,偌大家族也只剩几门堂族而已,几乎可以推断所有林家人都有子嗣艰难的毛病。
而且从林如海儿女早夭,他与林淮父亲都早早病逝的情况来看,林家人的身体恐怕也不太好。
她虽然不是大夫,但好好锻炼身体总是没错的。
林淮有些犹豫。
季戈干脆替他做决定:“若不是你要为春闱做准备,我与你成婚第二日就会拉着你一起习武。如今春闱结束,殿试考的策论又更看平日积累,你既然有了空闲,习武之事就不能落下了。”
见林淮似乎有话想说,她直接道,“习武能锻炼身体,不然以你如今的小身板,我以后说不准能比你多活好几十年。”
林淮听得眉心一跳,赶紧答应下来。
季戈满意了:“这才对嘛。”
于是从次日起,林淮便开始跟着季戈习武,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但他看书的时候倒是比之前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于是之后便一直坚持了下来。
-
放榜这日,季戈找到林淮问他安排:“你是准备就在家中等消息,还是到考场附近的酒楼茶馆之类的地方等候?”
林淮想了想:“放榜之处鱼龙混杂,我还是在家中等候吧。”
季戈看了他一眼,取笑道:“莫不是被我当初榜下捉婿给吓着了?”
林淮哭笑不得:“还真是。当初我孑然一身,被夫人捉回家中尚能以身相许,如今都成了婚,这样的美事还是留给其他同窗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