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季世文想办法与文安侯联系,他便从林淮口中,得知文安侯已经猜到太子谋划的事情。
文安侯毕竟是太子势力,想知道太子打算比旁人更简单。
但……
林淮表情晦暗:“族叔说了,此事他自有打算,让我们不要多管。之后,他甚至刻意减少了与小婿的往来。”
季世文一顿:“他想做什么?”
林淮摇头,他也不知道。
季戈却道:“不管他有什么打算,都要等海哥儿成婚后再说。若你们好奇,且等海哥儿婚后观察便是。”
林淮抬头:“夫人可是有了猜测?”
季戈点点头:“·文安侯不是那种愿意坐以待毙之人,既然提早发现了太子打算,若不想牵连文安侯府乃至于所有林家人,势必会设法破局。”
但破局的办法就那几个……
林淮尚且年轻,并未第一时间想到破局之法。
季世文夫妻却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季戈。
季戈隐晦地冲着二人点了点头。
不久,到了文安侯府独子与荣国公府嫡女的婚礼之日。
这一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
宾客盈门,皇子驾临。
论阵势,比林淮与季戈成婚那日还要更夸张。
京城众人看足了热闹。
新婚夫妻两人之后出门见客,更引起了不小轰动——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小夫妻感情更好,即便在外需要遵守礼仪,克制言行,彼此对视时也是含情脉脉,让人看得心头发软。
可惜好景不长。
两人新婚刚满一月,文安侯府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文安侯出门会友时不小心坠马,当场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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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当时正在翰林院取书,乍然得知消息,险些没从梯子上摔下来。
之后,他不敢耽误,立刻找到上司请了假。
上司自是比他更早得到消息,心知林淮如今待在翰林院也没办法静心工作,便干脆准许了他回家。
林淮马不停蹄地回了家。
季戈却不在。
问过家中仆人才知道,季戈在得知消息后便立刻去了文安侯府。
林淮当即掉头,也奔着文安侯府的方向赶了过去。
文安侯府如今一片愁云惨淡。
虽说他们如今仍是侯府,但这侯爵本就只传三代,是因为如今的文安侯早年做了康熙伴读,在擒拿鳌拜之时出了力,之后又展现出了自己的本事,这才幸运多继承了一代侯爵。
可到了林海这代,因与太子年纪相差太大,他没能进入东宫。
自然,也没办法复刻文安侯经历。
若无意外,等到文安侯去后,这侯府的牌匾就要摘下了。
如果文安侯能在去世前得个功劳,或者林海提前在康熙面前露脸,让他记住自己,以后即便不能继承侯爵,许是也能得封一个其他爵位。
但若在此之前,文安侯便没了……
文安侯府上下一想到未来命运,一个个简直比文安侯夫人与林海都要更着急文安侯的伤势。
康熙到底还惦记着这个伴读,特意派了院正来为他看伤。
院正医术高超,很快为文安侯止住了伤势。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