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流民都不愿意去那边开荒,地薄的很,种不出来好庄稼。
最糟糕的是靠近金刀朝,种出那点庄稼还要提防随时有可能被金刀朝的游民抢劫!
六皇子这人真是会折磨人!
皇帝眯眯眼,重新审视了一下六皇子,微微点了点头。
也不是不行,可以先派人盯着,若有异动,杀之!
于是,云王爷顺利的交出了云陵国,顺利的用云陵的王爷换了西毛的农都尉!
云王爷接到皇帝重新给他的官牌时,胡子抖了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半辈子打仗,小半辈子做王爷,即便儿时也是为富人们养马护院。
何曾种过田?
这是真让他归田养老啊!
他有些憋闷,却恭敬的接了皇令,先行返回云陵国,准备交接事物。
王后拧着他耳朵反复告诫他,不论皇帝如何处置,只要能回云陵,就不许闹脾气,乖乖接了旨赶紧回去!
坐在马车里的云王爷很委屈,他掰着手指头把家里成员想了一遍。
王后对农务,一窍不通。
世子对农务,一窍都没有。
世子妃对农务,嗐!恐怕还不如他知道的多。
苟家佑、苟家安、苟家斑,更是不用指望。
剩下一个苟五一,不能想!
还有一个苟六一,唉,唉?
小六的院子里院子外种了不少蔬果田粮,说不准也许可能或许,小六还懂的多些!
这孩子有先见之明啊!
王后带领穷游一圈的孩子们也在回府的路上,全都晒黑至少一个度,除了王后和苟六一。
苟五一很不满的摸着起了皮的脸颊:“六妹妹,你太小气了些,有好脂粉为何不拿出来给兄长也用些?”
现在才知道,苟六一身上装了一种膏状脂粉,天天同王后两人用它涂脸擦手抹脖子。
同样被晒,涂了那种脂粉的两人就没见怎么黑,更没有秃噜皮!
苟六一往嘴里扔了一颗所谓的山葡萄:“阿兄们是男子,用脂粉像什么样子?再说了,晒晒才健康,更添男子气概!”
蓝彦看看三个如非洲黑鸡的少爷们,这叫男子气概吗?
再摸摸自己那张非洲黑炭的脸,他应当男子气概更足吧?
苟五一炸毛:“那我呢?你怎的不给我些!”
苟六一再扔一颗葡萄:“你问我要了么?你不问我要我怎么知道你想要?”
苟五一:……
“那你现在给我些!”
苟六一耸肩:“最后一点我给王母了,你去她那里要吧!”
“你!”
苟五一气的从大石头上跳起,又使劲踢脚边的野草。
出来这么些时日,她现在连草都嫌厌恶。
苟家安和苟家斑凑过来,苟六一自觉的分着手里名义上的野葡萄。
苟家斑扔一颗进嘴:“小六,你说你怎么运气就这么好呢?我们摘的野果子不是酸就是涩,偏你摘到的就是甜的!”
苟六一笑眯眯的给苟家安手里放葡萄:“我心善啊!我每日都行一善呀!”
苟家斑噗嗤笑了出来,被葡萄汁呛着咳起来。
苟家安把手里的葡萄同蓝彦分着:“六妹,你其实不需要帮我吃烤肉的,更不需要帮蓝彦花钱。”
苟六一舌头顶顶腮帮,不说话。
无法反驳!
她实在找不到善事可做,又不敢随便拉着路人百姓去热心,只好霍霍身边的人。
终于回到云王府,一群孩子疯了般的扑向各自的小院,热情拥抱各自的床板和被褥。
深刻体会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苟窝!
云王爷带着圣旨也回来了,一家子人听到宦官宣读的圣旨后,懵了又懵。
让一个砍人打仗的王爷去做农官?
那地里的庄稼敢伸脑袋长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