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肚子疼吗?
搞的好像要死人了一般。
少女被吴伯背起,又被婆子迅的用披风兜住。
尽管如此遮挡,苟六一他们也看见少女后衣襟的鲜红,以及不停滴落的血珠。
花娘香帕捂唇,靠近苟六一:“她莫不是来月信了?这来的也太……汹涌了吧?”
芸娘瞥花娘一眼,花娘回芸娘一眼:“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女人家不就这么点事?对吧!”
老于头连忙点头附和:“对!”
一群老爷们都别过眼,他们不想探讨此事。
苟六一皱眉,那位少女的情况确实不太正常。
眼见滴落的血珠成为血线,眼见吴伯就要起飞。
苟六一叹气,照这样血流的度,那位少女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从刚才少年和少女的言语行为来看,很有礼仪教养,也算善良友好。
苟六一做不到见死不救。
“等一下,我是医者,或许我可以帮她!”
吴伯脚步顿了顿:“多谢姑娘好意。”
他已经亲眼看着好几个小主子离世了,菱姑都无法救治,旁人……
吴伯眼角溢出点点泪花,又一位小主子要走了。
芸娘开口:“就她这样,等你们找到其他医者恐怕也来不及了!”
韶光抱着碑牌,弱弱开口:“给她看看吧,她医术挺好的。”
少年颤抖的扶着少女,听着少女嘴中不停喃呢“好疼,阿兄好疼。阿兄,我要死了吗?”
少年感觉心都被揪了起来,捂住胸口:“吴伯,放下新儿吧,让她看看。”
吴伯:“少爷?”
少年仰天,憋回眼中泪水:“能让新儿少些疼痛也是好的……”
吴伯哽咽:“是。”
少女被轻轻平放在地,又蜷缩了起来,身下一片猩红。
苟六一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快步走到少女身旁把脉。
“这样的情况她以前有过吗?”
少年面色苍白,轻轻摇头。
旁边的婆子吸了吸鼻子:“我家姑娘这是……”
苟六一看一眼婆子:“性命攸关,不必忌讳太多。想救你家姑娘性命,还请坦言相告。”
婆子点头:“我家姑娘这是初次来月信。姑娘她从小就不能受伤,会血流不止。”
苟六一眉头松了松,又紧了起来。
血友病?
这该如何治疗?
血友病就算在苟六一那个年代,也是无法根治的。
苟六一先给少女塞了两颗药:“姑娘,把药咽下去。”
先吊住气再说吧。
少女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嘴唇冰凉,听到苟六一的话,费力的咽下药丸。
她是被药喂养长大的,听话吃药成为了她的身体本能反应。
苟六一起身,踱来踱去,不停的捏着双手。
得想办法止血,再任由血流下去,吃再多药也没用!
可是怎么止血?
苟六一看向了少女的小腹,咬咬牙,心一横,只能这样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