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可是她那清白的身子就是一种无形地讽刺,她宁可她同她一般污秽。
美目凝神注意那一双阴晴不定的眼神。“属下关心少楼主。”温柔美丽的笑颜真带上一抹担忧。
“少在我面前演这一套,我在血楼日子比你长,你那一点把戏少在我面前耍弄。”慧晴也是她的属下,可她冷酷归冷酷,却永远也学不来血楼的招牌绝技──虛伪。
被揭穿把戏魅娘依然带着同样的笑容不变,早习惯虛假的人士不会在乎这么一点点讽刺的。
那样子,除了厌恶之外金雯蝶沒有其他的感觉,大脑一边遗忘慧晴的同时,一边又忆起她的不同。
正因为她不同,才会早死。
休息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小镇,镇上的居民大多是务农,早在夕阳西下月儿高升的时候,镇上的人家都已经早早上床歇息去了,等待明天必须一大早起来工作养家活口。
孙颢一行人投宿的客栈很小,即使是最贵的上房也沒济南城里的一般客栈好,担心房里的薄被沒给予太多的温暖,孙颢直接要客栈的小二哥到镇上去买一件最好的被子来。
崭新的被子温柔盖上左小草的身子,露出的银白色发丝在月光下闪烁,如雪一般的肤色更带上晶莹透明的澄澈感,令拉起被单的手不由地轻轻抚摸那光滑柔细。
“你不睡吗?颢?”左小草疑惑地在黑暗中瞧见依然一身完好衣裳的孙颢,在孙家的日子里,一到了夜晚他都是跟他一起睡的。
“我还有点事情,你先睡。”他常在夜里抚摸这微带冰凉的身子,顾忌这身体还无法承受过多的激情,每一夜他都是忍着欲望拥他入睡,虽然有点儿欲火难耐,可是抱着小草的感觉依然很好。
“我等你。”说着就要从床褟上起身。
“不用等我。”将人给押回床褟上,等一回儿即将来到的血腥,怎么可以让小草瞧见,他绝不让那洁白如纸的心染上任何一点红迹。
“为什么?”以前就算很晚,他也都只是无奈一边做事一边像哄孩子一样想办法哄他入睡,到最后还是两个人一起睡着。今天他却不愿意让他一起陪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是他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因为现在是长途旅行不比在家里头,安兰交代过我千万不能让你累着了。”
“可是我又不累。”一路上被他照顾的那么好,他根本就沒累着。
孙颢爱怜地弹弹他的额头。“现在不累,可是明天会累,明天的路程会比今天崎岖多了,你要是累着的话,我就把你丟在镇上休息到好为止。”想到明天午后将要开始进入长程的高原山区,真的开始担心他能不能适应。
“所以,你给我快点睡,要不然我就打你的………’
呵!被瞪了,他知道小草最不喜欢別人把他当成孩子,可他年纪虽然已经不再是个孩子,娇小纯真的样子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当成孩子一样看待,就怕他哪天不小心走路跌倒,吃东西噎到。
左小草差点从温暖的被窝里伸手用力捶孙颢一拳,真的很气他们这些人老是把他当成毫无行动能力的小孩子,他已经夠大了,会种田、会捕鱼、会养家活口,早就脱离小孩子很久了。要不是他病了的话,他绝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赚钱让娘跟颢得以温饱!
“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一定把你打得跟……跟…跟…”真糟糕,他还沒打过人,想不出来有什么形容词可以用。
“跟猪头一样可以吧!快睡!”耳边听见窗口树梢发出轻响,晓得该来的人都来了。
“真的不一起睡?”其实他很希望颢也能跟他一起窝进被窝里头,一个人睡有点儿冷。
“不了,等一会儿。”掌心盖住他的眼,感觉到沾着肌肤的眼睫垂落后才又放开,自怀里掏出安兰给他的特制沉香点上,这可以使小草血脉平稳并且睡得很沉,不到天亮是不会醒来的。
确定床褟上的人睡着之后,夜叉才敢现身在房里头,望了床上的左小草一眼,即使天天因为身为孙颢的贴身护卫的关系,对这样清丽的容颜早看不下百遍,但每一次再看见,都觉得那种美,就像雪飘大地一样可以撼动人心。
“不点了左少爷的穴道吗?”避免到时候声音太大,光是沉香还是可能会吵醒熟睡的人儿。
“兰说尽量不要,现在小草的脉已经僵化,点穴可能会造成崩断,你放心,这沉香兰加了点特別的东西,吵不醒的。”就算醒来,也会以为在睡梦中。“他们行动了吗?”
“血楼的午夜迷香。”这是一种很特別的迷香,虽称为“香”,却无色无味,闻之者如坠入梦中,会慢慢消失功力等敌人一来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在三天前江湖上根本沒有解药,他们之所以到现在依然清醒,是因为安兰不久前才找到了解法做出解药。
孙颢启唇,下一刻夜叉往前栽倒,他赶紧伸手扶住,结果不但沒有稳住夜叉的身型,自己也跟着倒下,倒下的一瞬间,手中掷出一排粉末撒在床前四周,这细微的动作,除了他自己一人之外,不会有人瞧见。
静过一刻,两道红影射入窗棂,一人立在倒下的两人身前,一人坐在房中的木桌上摇摆穿着红色绣鞋的小脚。
两人身前的红影目光不在倒下的两人身上,在她认为,中了午夜迷香的人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她注意的是床上安稳沉睡着的人,纤细修长的五指随着手臂的向前伸展,往下一摆往上一挥,带动的掌风卷起遮盖的被单,露出纤细单薄的身子,一张白皙细致的美丽睡容彻底展现眼前。
坐着的红衣人深吸一口气。“真美!”如果她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床上的人是谁,她会真的相信不久前济南新的传说,孙颢捕捉了来自天上的雪妖将之束缚于人间不放。
站立的红衣人最恨这一句话,面纱下的目光猜不透心意,灼灼专注凝视那一张脸庞。
这张脸是她造就的。她造了一张完美无暇的脸庞,而她自己却因此失去过去美艳。她要毀了那一张脸,毀了上天安排的嘲弄。伸出的五指一收一放,四道闪烁银蓝光芒的利刃自五指之间穿出。
“你想毀了那一张脸?”坐着的红衣人正是白天在树上的魅娘,在黑夜中她的脸庞更显出艳魅,笑容里很明显有着对金雯蝶的嘲讽。
这女人真是变态,只不过人家长得比自己美就想毀了那张脸,这样完美的脸呢!亏她舍得。换成是她一定先将这样的美少年从头到脚尝遍后再说,要不然光是摆着也觉得赏心悦目,多漂亮的宠物!
“你管不着!”身子一瞬移到床前,扬手就准备用利刃破坏那脆弱的完美。
“她管不着,我管!”冷冷的声音自一旁响起,同时“铿锵!”一声,一把黑色长剑架住四道铁爪,另一头,一把鬼头刀缠住艳红银丝索带。
“你!”
一听到声音金蝶雯就晓得是谁。“你不是中了午夜迷香?”这迷香是沒有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