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
就那么一句微弱的歉语,很快地就沒了声息,孙颢的身体一震,忍住回头的冲动,直直奔出院落远离孙家大宅。
他为什么要对他道歉!
为什么!
金家大老爷才笑嘻嘻地送新娘轿子离开不久,正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品尝刚刚送來的新茶,心里头想像着与孙家成为翁婿之后金家更加荣华景象,为自己这正确之举得意不已时,突然瞧见熟悉的身影跨过门槛,一脸笑容朝他走过来。那人,就是他刚刚才送出门不久现在已经在孙家拜堂的金雯蝶。
“你……你怎么会还在这里!”
金雯蝶若无其事瞧他一眼,闲闲在厅堂另一头的椅子上坐下,提起茶壶掀开茶盖,娇挺的俏鼻细闻茶叶的芳香。“真香,是刚刚才送到的香片是吧?”
“雯蝶!”
“別叫得那么大声啊!爹!咱家里的人都很明白您嗓门比別人大。”
金老爷气得差点沒一佛升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不是已经坐上花轿离开了吗?”
“花轿里头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我明明……”
“那是我找来替代的人。”老爹的表情果然可观,三国关羽的脸恐怕不及爹的一半红。
“替代的人?”金老爷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瞪着一脸悠哉的女儿,刚刚架构而成的美梦瞬间被打的零零碎碎,可以想见要是让孙家发现了事实,金孙两家不但合不成伙,恐怕还会结上仇。
金家的财势大虽大,仍比不上孙家,真要打起来的話,他们金家绝对是只有一败涂地可言,他们怎么可能争得过有皇族为后盾的孙家!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金雯蝶浅浅微笑,心里可惜沒一次将这大老爷直接给活活气死,竟然敢不跟她说一声就将她给嫁人,哼!罪有应得。
不过,现在的时间也该洞房了才对,怎么监视的人沒有半点回应?难道孙颢沒发觉新娘被换了人了?还是他本就有断袖之癖,因此送个男人给他反而衬了他的意?
这也不是不可能,孙颢对女人的冷酷是出了名的狠,或许他是真的只对男人有兴趣。这更好,那左小草若是沒死,便成了他们金家最好的奸细,枕边人的耳根子最软,若是能得到“鬼阎罗”的机密,相信他们“溅血楼”的称霸就在眼前了。
在无限痛楚中醒来,窗边可以瞧见东方天色微现光曦,全身上下痛得分不清到底是那个位置犯疼,最令他难以忍受的卻不是那疼痛,而是仍停留在体內的异物及分身上的束缚。
挣扎着想解开自己这难堪的模样,偏偏轻微一动便痛得脑海抽疼。
宁可疼死自己,也不愿意继续保持这等模样,用剩余的力量扯动双手束缚,那微弱的力量,不但沒让红绸松动,反而在手腕上摩擦出血痕,带动体內的剧烈痛楚,一下子喉头微甜,红液自小口不断涌出溅染了整片枕巾。
涣散的双眼溢出泪水,一滴滴滑下,身体仍不停挣扎,直到用尽所有力量,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孙颖一大早便起来到新房前,奇怪房里头的毫无动静。
照理说就算大哥新夜过度纵欲,以他的功力早该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才是,何况今天一早大嫂还必须去跟文娘请安。刚刚就是丫环对着新房请了数声人无反应,又不好私下开门,只好来请他过来看看。
一个皱眉,上前敲敲门,沒有反应。大哥不会是不在新房里吧?还是纵欲过度让金家送來的奸细给趁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