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渐渐消散。
白色火焰化作看不清的人形在江宴清身前跪下。
听着脑海里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血色的眸子不经意间眯了起来。
“烟花好看吗？”
“好看…”
江宴清揉了揉颜颂的头。
将手里因为认主差点没把自己搞死的破石头收回系统空间。
脑海里的记忆很混乱。
没有章法。
时而冒出的片段也让人十分头疼。
但这并不妨碍江宴清知道一件事情。
师父给他做的平安玉碎了。
他的灵力恢复了。
他的阴阳眼也恢复了。
唯一没有恢复的……
反而是因为一时之间涌入太多被阻塞在一起的记忆。
除了刚开始接收到一些，别的记忆好像触碰到什么规则了一样，自己完全想不起来。
11o6在系统显示报错的时候，就现宿主的精神海里多了一个深黑色的球。
那应该是宿主没有被吸收的记忆，可能就是记忆没有被完全吸收，所以江宴清现在还能保持理智。
江宴清眸光暗了暗。
刚刚灵力忽然恢复，自己没有控制好，导致自身灵力暴走。
地上这些鬼火都是自己灵力暴走所化。
想起那块儿差点将自己的血抽干的黑宝石，江宴清神色有些不善。
彼岸是自己的灵力曾经幻化出来的得力干将，实力不亚于谢言的落秋。
江宴清双手一挥，所有的鬼火都凭空消失。
眼中的血色缓缓消退，最终变成一个红色的小点。
颜颂看着渐渐恢复正常的江宴清，有些后怕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师兄……”
江宴清顿了顿。
当时情况紧急，颜颂靠近只怕会伤到他。
只是，那样的字眼终归是过于伤人。
自己不该这样。
有些愧疚心疼的，江宴清揉了揉自家师弟的头。
但是，说出口的话，已经把人伤了。
就好像刺在木桩上的钉子，拔了，也是会有伤口的。
“对不起，师兄不该凶你。”
江宴清觉得语言在此刻显得格外苍白。
只能轻轻的抚慰着自家师弟的脊背，像是在无形之中表达着自己的愧疚。
颜颂紧紧的贴住江宴清。
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