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以为是给时光找的,“她的水平还需要再辅导?”
蔚明海:“辅导我。”
陈秘书:“……你怎么想起来学画画?”
蔚明海没吱声,短暂的沉默,陈秘书没再刨根问底,应下来,“行,我明天就着手安排。”他担心的是,“你有时间学?那可是没法一蹴而就的。”
蔚明海:“能挤出来。”
也不过,是每天少睡两个小时而已。
夜幕降临,院子草坪上的彩色地灯亮起。
他站在窗口,对着院子发怔。
陶陶喜欢色彩,他就让管家把地灯换成了她喜欢的样子和颜色。
休息室里她的那张摆台,就是她在院子里看这些彩色小灯,他瞬间抓拍的。
家里太安静,在三楼书房好像都能听到一楼厨房的动静。
今天之前,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在厨房给陶陶准备晚饭,顺便再给她做个水果拼盘。
那时家里只有他跟陶陶,可他们不时说笑,特别是陶陶,冷幽默一个接一个,整个别墅显得热闹。
现在,明明家里的管家,厨师和阿姨都在,那么多人,却冷清的不行。
。……
时景岩把跟蔚明海的对话打开,递给时光。
时光以为是什么有趣的新闻,结果是蔚明海的消息。
她别过脸,“我不想看。”
其实,她看到了内容。
时景岩确定她已经看到,他收起手机,什么都没多说,牵着她继续朝前走。
她跟蔚明海彻底闹决裂,正是因为她太过在意。
要说她还是个孩子,并不是。
她成熟太早,什么都懂。
当时他跟四婶闹僵,她也难受,可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四婶的微信和联系方式她到现在还留着。
而对蔚明海,她一直反复,患得患失。
刚认亲那晚她让他接回爷爷家,可第二天蔚明海道歉,她就什么都原谅,所有不愉快都忘记,分分钟又回去住。
她那种骄傲敏感又执拗的性格,换做旁人,她不会一次次委曲求全。
蔚明海在她心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段路走了两个半小时,快八点半才到家。
进了大院,时光征求时景岩:“我要怎么跟爷爷说?”
时景岩:“不用,司机已经把你东西送回家,爷爷奶奶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又补充一句:“要是问,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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