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说着,去看画的落款,是一首诗,四句,每句五个字,一共二十个字,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作画之人对画中之人的爱慕之情,九公主这下完全笑不出来了。
丫鬟还没看到那个,对公主忽然沉下脸少有些不解。
她顺着看去,公主却直接将画卷了起来,扔进了画缸里,扬长而去。
贤王府,苏寄尘与赵殷对饮,两人闲叙家常,相谈甚欢。
过了一会,赵殷将话题转到了宁将军身上,笑着问道:“将军最近应该很忙吧,宁小姐的婚事办的如何了?我那四弟虽有腿疾,但照着父皇和太子的意思,四弟怎么也是皇子,配将军的幺女绰绰有余,将军以为呢?”
想起每日在家以泪洗面的女儿,宁昼的脸上是一丁点笑意都没有。
他放下酒杯,冷着脸道:“王爷,末将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读书人说话上的弯弯绕绕,末将只问王爷一句,王爷可有办法为小女退了这门婚事,又不耽误小女闺誉?”
赵殷叹气道:“将军这不是为难本王吗?本王何德何能,能让父皇改变主意?”
宁昼直接道:“只要王爷可以帮末将办成这件事,今后王爷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末将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赵殷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模棱两可道:“将军如此诚恳,本王也不好再推辞,那本王只有尽量一试,将军也别抱太大希望。”
宁昼松了口气:“多谢王爷!”
赵殷颔首受了,虽然嘴上仍在与众人交谈,心里却已经开始筹谋赵琛与孟苑那里的事。
其实,一开始他对孟苑并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胆子挺大,长得很美的女孩。
但最近以来,从周大夫和孟柔那里,他都得到要引诱她喜欢上自己的信息,于是他便开始收集跟孟苑有关的事。
比如她的年纪、生肖、喜好,此刻在他脑中,真是比他对王妃周菁的了解都透彻。
然后,次日,他就在御花园中“巧遇”了孟苑。
孟苑是在这里等陈皇后的,早上请了安之后,陈皇后就让她这个时辰在这里等她,两人一起赏花。可她等了一会,却等来了赵殷,真是晦气。
转身想走,可赵殷已经走了过来,含笑说道:“太子妃娘娘何故走得这样快?”
孟苑只好装作刚看见他,转过身温和说道:“原来是贤王殿下,方才心里想着事,没看见王爷,真是抱歉。”
“本王这么不起眼吗?”
赵殷笑得眉眼弯弯,他本就与赵琛是兄弟,这样笑起来,脸上就与赵琛有几分相似之处,孟苑看得一阵恍惚,回过神来就觉得他不安好心。
“哪里,王爷好比天上的星星,耀眼极了,怎么会不起眼?是妾身眼拙罢了,王爷不要介意。”
孟苑不咸不淡地说着,心里思忖着,既然孟柔恨自己恨得连孩子都气没了,她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孟柔肯定不会善感罢休,从上次及笄礼上她说的话来看,她与林姨娘怕是对她的身体做了手脚,如今她不能生育,与她们有着极大关系,万一她将此事告诉贤王……
赵殷发觉孟苑看他的眼神忽然就深邃起来,那般清澈的眸子映着他的身影,他看着看着竟有点失神,耳朵好像听不见什么,只看见她娇艳的红唇上下开合,以及那红色的宫装上美丽的牡丹。
“王爷?”孟苑颇有耐心地唤他,“王爷,回神了。”
赵殷倏地回神,脸上又显而易见的尴尬,他这模样比以前阴沉沉的样子顺眼多了。
“在,我在。”赵殷咳了一声说,“太子妃刚才说什么,本王也想了想事情,没听清楚。”
孟苑又重复了一遍:“孟侧妃如今可还好?听闻她前几日落了胎,身体好些了吗?”
想起家中那个女人,分明也是姓孟的,可好像就是与眼前这个不一样。
家里那个,嫉妒成狂,年纪轻轻就会陷害自己的姐妹,害得她无法生育。怎么说呢,还真是顺了孟柔那句话,和他是一种人……
“她很好。”赵殷淡淡道,“将养几日便是,今后还会有的,太子妃不必太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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