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育望见太后身后跟着的那一队宫人,宫人的最前面就是符桃儿。
他笑看了符桃儿一眼。
太后每日有走万步的习惯,在外面走了一个时辰后才回寝殿休息。
冯育走到外面碰见了符桃儿。
他笑了声,捏住了符桃儿的手掌,&1dquo;你见到了,不是我不帮你,陛下那边看不上你。”
符桃儿自从落选之后就使尽浑身解数,从待诏所在的掖庭调到了长信宫。又费尽了心思攀附上了长信宫自太后以下头一号人物。
中官是去了势的男人,但对男人的雄风有异样的追求。想要攀附上这样的人,符桃儿没得让他侧目的钱财,就只有拿自己上了。
这宫里的宫人都是天子没有名分的婢妾,女人不稀奇,弄天子的女人这才稀奇,而且还能满足男人那诡异的欲望。
符桃儿抬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冯育捏着她的手,不愧是地方镇将上贡朝廷的美人,生的眉目婉约,一身的肌肤更是白玉里头雕出来的。
他没控制自己的力道,随心所欲的□□。哪怕是去了势,那力气也是比女人大的多,根本不容小觑。
符桃儿不敢叫痛,只是靠在他的身上,&1dquo;这怎么办?”
&1dquo;这能怎么办?”冯育叹了口气,&1dquo;只能下次想想办法了,不过我丑话说前头,这种事得男人感兴才行。天子若是对你没意思,那就真的没法了。”
这个道理符桃儿自然知道,她点点头,见到冯育笑吟吟的看她,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乖顺的跟着他去了一间偏僻的宫室。
过了小半个时辰,符桃儿回到自己的宫室,她原本是掖庭待诏,又攀附上了冯育,不必和其他宫女一起睡大通铺。
&1dquo;你回来了?”和她一个宫室的王钟儿见她回来,给她打来热水,为她洁面换衣。
&1dquo;老家伙是真的能折腾人。”符桃儿摸着腰上的一块淤青嘶了一声。
王钟儿是她的同乡,入宫的时候恰好分来伺候她。后来一起到了长信宫。
&1dquo;我说这又是何必?”王钟儿跪在她身边,见到她身上被掐的青青紫紫倒吸了一口凉气。
&1dquo;太后身边有两个亲信,王潮为人正直,想要搭上他想都不用想。只有一个冯育。”
王钟儿剥了个煮熟的鸡蛋包在布里,在她身上那些淤青上滚动,好让下面的淤血散开。
&1dquo;现如今还不如回家去,好过在这里受罪。”
&1dquo;你懂什么?”符桃儿听不得她这样的没志气的话,&1dquo;现在都还没有挣到一个前程,回乡去是能干什么?是一日到晚没休没止的织布劳作,还是随便嫁给一个农夫?”
真要是那样,还不如干脆死在宫里算了!
她的容貌就是她最大的本钱,她当初在家乡的时候,来了个术士,会观气看相。那时候家里人带着她也去看热闹。
她记得那个术士看到她就愣住了,随即让室内人出去,给她磕头。
符桃儿那时候被这种架势弄得莫名其妙,只听那术士说,&1dquo;此乃帝母之象,日后必定能母仪天下富贵无极。”
那话不是随便说的,传出去说不定就要杀头。但是却听到了她的心底。
她家里原先也是高门,但是为了躲避战乱,到了偏远地方,时日一长门第也没落了。和平常庶民也没有什么两样。她自小姿容美丽出众,听着祖上的辉煌长大,不甘心嫁给那些凡夫俗子。
&1dquo;既然术士那么说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能这么空手回去,到时候天子再来,我去试试。实在不行,我看能不能调到太华殿。”
王钟儿欲言又止。
太华殿是天子的寝殿。哪里是那么容易去的,就算去了,那么多人也不一定能见到天子的人。更何况天子可能会将一些貌美宫人赏赐给宗室。上回天子就一口气赏赐了七个貌美宫人给长乐王。
&1dquo;那些术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不定是说些好话来骗钱的呢?”
符桃儿嗤笑,半拉衣裳挂在身上,露出背后让王钟儿给她揉按背后的淤青。
&1dquo;那种话哪里是随意乱说的,何况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了,我不甘心。哪怕老死宫中,也好过为在山野里过完一辈子。”
&1dquo;我今日上值的时候,听到天子提起太后娘家的三娘子。你听说过这个人么?”
符桃儿突然问。
王钟儿跟着她在宫里,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少消息多多少少都知道点。
&1dquo;听人说过,天子曾经召见过她几次。但是脾气不好,任性的厉害。陛下见过几次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符桃儿听后,回身坐好,&1dquo;那就奇怪了。”
当宫里下诏封白逊为上党王的时候,白逊全家上下都乱哄哄的乱了好一阵。
异姓王只在开国的时候有那么几个,后面全都消失了,到了如今,只有宗室的人才能封王。
一时间白逊欣喜若狂,诏书下来,满府里忙上忙下。脚不沾地。
另外还有人上门道贺。
白悦悦也在乱糟糟的一片去招待女客。
在内堂上,见到了大姐惠宁还有老四虞宁。
或许是不想太扎眼,还是一口气封了两个异姓王太惊世骇俗。所以一个成了上党王,另外一个提了提,成了开国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