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手柔弱无骨,与她娇软的性子一般,握在掌中,凝脂般令人爱不释手。
李暮楚的手跟金辙易的手不一样。男人的手微微粗糙,带着股温热的汗意,指骨微凸,并不十分好看。但金辙易的手却不一样,他还未褪去少年的青涩,那双手牵着她时,白皙细腻,修长温柔,将她紧紧包裹在内,带着股小心翼翼的珍惜。
“柔柔。”李暮楚说着就要亲上来。
李暮楚的身上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沾染过来的脂粉香,熏得苏白月直皱眉。李暮楚外表看着虽然是那种书生气十足的老实男人,但其实本质也就是只大猪蹄子。
突然,不知哪里甩来一条马鞭,恶狠狠的抽在李暮楚的手背上。又狠又准,带着怒意,伤口深可见骨。
“啊!”李暮楚一声惨叫,松开金清柔,从实木圆凳上摔下来,“砰”的一声震天响。
金辙易的怒气还没消,他又是一马鞭,那原本晃晃悠悠不稳的实木圆凳竟被他徒手抽烂。破碎的木块砸在李暮楚的脸上和身上,划出多条细碎伤口。
李暮楚跟金辙易本就不对付,现在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但他想起自己的计划,还是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
迟早别落到他手里。
少年穿着烈日般的红衣手持马鞭站在雕花木门口,那双清澈眼眸中迸发出熊熊烈火。
“表哥。”金清柔惊呼一声,想要去扶,金辙易却是快她一步,硬生生的扯着李暮楚从地上起来,“我替姐姐送表哥。”
说是送,其实就是把李暮楚提溜到了院门口,然后扔在了外头。
金清柔一副担忧模样的看着,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似得站在那里没动。
咦,被摸过的手好恶心啊。
苏白月甩了甩手,刚刚准备去净手,她的腕子就被人一把攥住了。
“送”完李暮楚回来的金辙易将苏白月的手浸到温水里,用皂角洗了十遍,在脱皮前终于气喘吁吁地住手。
天知道当金辙易看到刚才那幕时,恨不能将李暮楚给撕碎了去喂狗。
但这股怒气,金辙易自然是不会冲着金清柔发的。
他一转身埋首,将金清柔揽进怀里,然后声音闷闷的道:“姐姐抱。”
哎呦呦哟哟~
苏白月下意识伸手将人环住,然后发现少年似乎又长高了,这样佝偻着蜷缩在她怀里,姿势实在是怪异又搞笑。毕竟她可是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
哎呀呀,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撒娇呢。
苏白月认为,金辙易对她如此亲近,大概是因为恋姐情节严重,就跟人家恋兄恋父的差不多,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金辙易吸取着金清柔身上的香气,他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双手紧紧箍着金清柔纤细的腰肢,将人压进怀里。金辙易知道,他心中的那头野兽,快要抑制不住了。
“姐姐。”少年沙哑的声音带着青春期特有的变声阶段。平静的声线下,压抑着咆哮的野兽。
苏白月下意识抬头,却只能看到少年白皙的下颚和滚动的喉结。
突然眼前压下一片暗影。
苏白月感觉自己唇上热乎乎的拱过来一个什么东西。她霍然瞪大眼,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金辙易。
少年闭着眼,小奶狗似得捧着苏白月的脸又亲又啃,全无章法。
苏白月震惊过后,痛心于金辙易这失败的技术。
“你在干什么?”金清柔一把推开金辙易,满脸的震惊,眼尾甚至还沁出了泪渍。娇弱无依,一脸惊惶,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亲爱的弟弟居然会做出这样丧尽人伦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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