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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冬稚去厕所,正好收到陈就的消息。
“我在丽鼎酒店门口,你方不方便出来一下。”
冬稚想了想,出去见他。
陈就站在酒店大门侧边,他穿一件白色羽绒,里面米色毛衣的领子扫及下巴,酒店里的光隔着透明墙壁,像被过滤了一遍,映照出来,落在他身上,是一种模糊的温柔。
冬稚收回目光,问:“找我什么事?”
他没答,反问:“你给詹静的生日宴会伴奏?”
她点头,“你怎么知道。”
“朋友告诉我的。”
“哦。”
陈就默了默,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东西,递给她。
她没接,盯着看,“什么东西?”
“糖,提神用的。我晚上看书复习的时候困了就吃这个,很好用。你至少要待到十一点?累得话吃这个也有效。”陈就说着,塞给她。
“……你来就是给我这个?”
“嗯。今天我和同学约了打游戏。”
“那你怎么会跑到这来?”
“他说饿了想吃东西,本来要叫外卖,我说我出来买,刚好有点事。”他说的有点事,想来就是眼下这点。
冬稚慢慢收拢手指,握紧那支铁罐糖冰凉的盒子,垂下眼,“知道了,你去吧。”
陈就没走,那双承载着浓重夜色的睫翼在静谧中翕合颤动。
“冬稚。”
她抬头,“嗯?”
“这没有什么。”他说,“靠自己的本事挣钱,一点都不羞耻。也并不会玷污什么,只能证明你很厉害,在大多数人都还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你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优势。豫叔如果知道,肯定也会觉得骄傲。”
冬稚看着他,喉间滑动,没说出话。
“今天我出门的时候勤嫂问我是不是去参加学校里的活动,我猜你是这么跟她说的,我就也说了是。勤嫂那边如果你不想让她知道的话,我会帮你瞒着。”
陈就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怕她听不进去,“……这没有什么。”
他没有多留,让她进去,等她过了旋转门,就去了路边拦车。
冬稚停在大厅入口,看他拉开车门,坐上车,直至车开远。
有的时候她觉得陈就早就变了,他们朝着两个方向,背对背走得有些远,甚至,他开始不再相信她。有的时候又觉得,其实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眼就能看穿她。
……
在彭柳家待到十点,陈就差不多该回去,“你问问你同桌,詹静那边散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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