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稚跟在陈就身后,很安分,陈就一手拿拖鞋,一手牵着她,脚步轻轻地上楼。
在黑暗里潜行,速度极慢。
陈就带着冬稚刚到楼梯一半,胳膊忽然被拉了一下。他转头还没说话,冬稚扯着他,抱住他的脖子,仰头亲过来。
陈就愣了愣,被她拉得下了一阶台阶,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怕她站不稳往后倒。
舌关被撬开,主动变成双向的。
四下无人,陈就和冬稚躲在黑漆漆的楼梯上拥吻。
这里是陈家,萧静然防贼一样不让她进,更不喜欢她和陈就接触。
在楼上卧房里睡觉的萧静然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和陈就会在她房间楼下搂作一团。
陈就是什么人。他清正端方,规规矩矩,是品质兼优的好学生。
可是现在,这个一等一的好学生却紧紧将她抵在墙上,亲得热切,难舍难分。
黑暗中,这隐秘的一切刺激得令人有些晕眩。
对两个人而言都是。
……
“明天起不来怎么办?”
冬稚盘腿坐在陈就房间的地板上,玩着他的乐高积木。
陈就坐在床沿边,道:“没事,我打电话叫你。”
她摆弄着积木,头也没抬,“你起得来吗?”
“起得来,我每天都定闹钟。”
她点点头,更加专注地玩着手里的东西。
原本是个拼好的房子,看图里的成品有些复杂,陈就应该拼了很久,她才进门坐了一会会儿被她拆了。
他什么都没说,由着她把那房子“捣碎”一半,还跟他说:“我就拆一半啊,给你留一半。”显得她多好似的。
他也不气,就只是笑着说好。
刚刚在楼梯上闹了一会儿,怕被发现,陈就不得不喘着粗气摁住她,死死摁在怀里,她才消停。
这当下,陈就坐在床沿边不说话,静静看她玩乐高。
冬稚拼了没多久,越拼越没耐心,干脆撒手不干,“不玩了!”
一转头见他坐在那想笑,她起身扑上去,压着他一条腿坐,手往他腰身各处痒肉摸。
“别闹……”
陈就偏头躲着,不仅没推开她,怕她坐不稳,伸手在她背后揽了揽。
陈就被她压倒在柔软的薄被上,她捧着他的脸,轻咬他的嘴。
胡乱啃了两下,缠在一块,又变成灼热的亲吻。
除了被套和衣物摩擦的悉索声,房间里静谧无比。
气息渐渐热而急促,冬稚正要起来,突然响起敲门声。
两人都是一惊。
萧静然在外敲门,“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