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飞抵沪市,住在展会协议酒店,一人一个单间。
安顿好后,吴徵连喘口气都来不及,径直冲到江珩房间——
开始加班。
真开心呢。
手动微笑。
两个人一个坐在桌边,一个跪在床边,各自对着自己的电脑。
他们俩主要负责展位相关工作,江珩对接Z厂,吴徵对接搭建,明天就要进场,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最终确认。
酒店网不怎么样,一边消息还一边卡,两个人工作进展都不是特别顺利,一边愤怒敲字一边吐槽。
吴徵怒吼:“这什么搭建啊!!!明天进场了告诉我没有塑钢板!!!我给你变塑钢板出来么!!!”
身后江珩一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吴徵闭嘴。
江珩接起电话,语气温和:“您好,我是九院江珩。”
二十分钟后。
江珩咆哮:“都这时候了告诉我要换展品!!!明天要进场了你换!!!展!!!品!!!”
面前,吴徵忽然疯狂摆手,指自己手机。
江珩闭嘴。
吴徵接电话,笑容满面,语气令人如沐春风:“喂李工,嗯嗯,您说。”
……
十二点多,两个人的电话总算都消停下来。当然,这不意味着今天加班工作的结束。
实际上根据过往经验,他们都已经做好通宵加班的准备。
两人叫了砂锅粥外卖,但说实话,压力这么大,谁也没有胃口吃。
实在饿得肚子叫,才凑合着吃上两口。
忙成这样也不是对接方的错,雪崩时大家都是一点不无辜的雪花,谁也别怪谁。
江珩手机处理Z厂那边的消息,电脑处理因为时差问题正活力百倍的外国公司的消息,一个头两个大。
忽然听到桌子那边“咚”的一声,接着吴徵“诶哟”一声惨叫,江珩瞬间炸毛,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立刻冲过去,关切道:“没事吧?”
吴徵刚才对着密密麻麻的exce1对参数,越对头越沉。
他和江珩一样,这几天睡眠极度不足,看着看着就失去意识,duang地对着电脑砸了下去。
吴徵鼻子刚好磕在键盘上,剧烈的酸痛感把他惊醒的同时,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倒不是被疼哭的,但是磕着鼻子会流眼泪这个事情,真的是没办法。
吴徵也是被磕懵了,再加上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委委屈屈喊了声:“疼……”
接着伸手想去摸下鼻子,看看鼻梁有没有断。
这只手被人一把捏住了手腕,接着下巴也被轻轻捏住。
这个姿势让吴徵不得不微微抬起头,睁开眼,撞进视野的是江珩又着急又心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