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息?”时进察觉到宋星里脸上微妙的变化,可以感觉出他的不高兴。
“漆闻湛。”
宋星里语气淡漠,像是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站在镜子前脱下身上的衣服,要换今晚去参加宴会的西服。
后背就这样坦然的映入眼帘,时进眸色隐晦。
白皙晃眼的皮肤,漂亮紧致的背部线条,随着动作薄薄的一层肌肉线条扯动着,凸起的肩胛骨让背部正中间微微凹陷,线条再往下是性感的腰窝,就是这些位置上都毫无遗漏的还沾染着星点的红印,暧昧又像是在张扬着专属权。
是时进刻意留下的。
时进走到宋星里的身后,拿过熨烫好的衬衣给他穿上。
热源靠近,手臂紧贴,若隐若现渲染着暧昧。
时进的目光再落到宋星里后颈的突出的位置,就连这里都有他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是他过去从来都不舍得留下的,因为他希望宋星里被自己保护得干干净净的,就包括很心疼宋星里为了练舞毫不在乎自己受伤。
身上的伤,他看一次心疼一次。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过禁锢,不仅是在禁锢宋星里,更是在禁锢他自己,克制欲望克制想法,最终只会让他失去本已经在怀的一切。
就像现在。
帮宋星里穿上衬衣,而后扶着他的肩膀转向自己,微微低头帮他系上扣子。
细致温柔,毫无纰漏的抚平任何一寸褶皱,就像是在对待着珍贵的易碎品,需要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生怕被自己不小心摔碎了。
“漆闻湛他还有脸找你?”
宋星里任由时进摆弄,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时进,目光落在时进深邃的眉眼位置,似乎因为这样温柔的动作让眉宇间都染上温柔深情。
“他说想要找我谈谈。”他回答着时进说的。
“他有什么资格找你谈?”时进抬起头,为宋星里抚平领间,语气像是寻常聊天那般,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他可能是想从你这里下手,让你放过他。”
“放过他?”宋星里听到这句话面露狐疑。
“我把漆闻湛家里那些老古董偷偷卖掉的散股全部买下了,那些散股的数量很多,加起来现在我拿到了漆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自然害怕。”时进拿过藏蓝色的西装外套为宋星里穿上:“你母亲也不会放过他的,动了宋家的心肝宝贝又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放过。”
宋星里听到时进说买了漆家的散股,眼里露出几分诧异,好歹漆家也是个大家族,产业链那么多那么广,竟然能买下漆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问题不是时进买了下来,如果是他们没有离婚之前时进买下来他觉得很正常,问题是他们已经离婚了,时进很多东西都归了他,那时进哪来的钱?
“你哪来的钱?”
时进把西服扣子为宋星里系上,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转向镜子。
“我拿时野的老婆本。”
镜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身穿着精致的定制西服宋星里气质清冷疏离,眉眼在不笑时若有若无敛出几分贵公子的气息,高高在上的感觉下意识让人难以靠近。
但就在听到时进说话之后眉眼微弯,像是被逗乐那般,唇角凹陷含笑,琥珀色的浅眸染出明媚。
“要是被小野知道你就惨了。”宋星里没忍住笑出声,他没想到是时进已经没钱到要拿弟弟的老婆本来垫上,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侧身看向时进:“要不我借你点钱吧?”
时进的手环上宋星里纤细的腰身,将人贴近自己的胸膛腰腹,俯首凑到宋星里耳旁说道:“我现在真的身无分文,如果可以的话,能包养我吗?”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线带着几分诱哄,能把包养说得那么轻轻松松的可能也就只有在学习不要脸的时进了。
宋星里对上镜中靠近自己耳旁的时进,勾唇笑了笑:“我的要求很严格的,那你还不行。”
“那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包养我?”时进问。
宋星里抬手朝着时进勾了勾手指:“凑过来。”
勾手的动作无意间敛出几分逗弄之意,含笑的眼神落在身上就能轻而易举的令人心猿意马,芳心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