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会出事的,我会带你们回去的,别担心好吗?”
少年握紧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大,可以尽数包裹住她的手背。
云念并未挣扎,只沉着眸子看他。
谢卿礼躲也不躲,毫不避讳与她对视。
“谢卿礼,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谢卿礼依旧毫无反应,眼角还挂着笑意。
云念抬了抬手:“皇帝送我这玉镯一定有别的心思,但你却让我戴上,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我更想知道,你究竟在瞒着我筹谋些什么?”
谢卿礼唇角的笑不知在何时消退。
两人都没说话,看着彼此的眼睛,无形的对峙在爆发。
明明下午还是那般亲昵的关系,如今不过几个时辰过去,似乎又降为了冰点。
双手还交握着,谢卿礼并未松开。
他不说话,云念以为他不会再说了。
她似是自嘲般笑了声,便又听见谢卿礼道:“玉镯里有阵法。”
“……什么?”
谢卿礼道:“玉镯里有阵法,但我已经震碎了,这阵法早已化为醴粉,如今它不过是个普通的玉镯。”
“我也知道玉镯里有皇后的气息,她对你没有坏心,更像是来帮我们的。”
云念:“……你的意思是,皇帝在玉镯里布下了阵法?这阵法想要害我,但你震碎了它。你让我戴上这玉镯,是察觉到里面有皇后的气息,你知道她想帮我们?”
“是。”
云念没工夫管他到底是为何不与她说皇后的事情。
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另一件事上。
谢卿礼说他震碎了阵法,想必便是前几日晚上他来送龙凤扣之时,他拿了这玉镯,应当是当时瞒着她震碎的。
云念音量忽然加大:“谢卿礼,不找阵眼强行用灵力碾碎阵法,你会受到加倍的冲击!”
怪不得他这几日动不动便浑身冰冷,经脉越发严重。
她反手握住少年的手,灵力探进他的经脉。
寸步难行,郁结堵塞,结满了冰霜,她的灵力游走的十分困难。
他的经脉比来琴溪山庄前严重许多。
经脉逆行是极为痛苦的事情,他到底是忍着多大的疼痛装出那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依旧守在她身边。
云念气不打一处来,这次并未在与他做样,而是真的被他气的不行。
她小心用灵力为他融化着经脉中堵住的寒霜,少年安静地看着她。
她垂着眼,长睫扑闪,屋内点燃的烛火摇曳,映衬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睫毛拉长阴影向团小扇般盖在眼睑。
她皱着眉,明显能看出来生气了。
气他不顾身体,气他瞒她这些。
谢卿礼一开始不与她说这些便是知道她会生气,也会心疼他。
他这师姐颇为在乎他的身体,踏雪峰的人是一脉相承的护短,她见不得江昭身处险境,担心苏楹的安危,也不想看见他为她受伤。
她的心很软,装了很多人。
谢卿礼握住了她的手,凑身过去抱住了她。
他莫名其妙来这一出,云念根本反应不过来,下意识便要推他:“你干什么,我还要为你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