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眼下還不曾被他害得當真惹上什?麼禍事。
這樣一想,心底也算稍稍好受了些。
後來楊青文再來尋他,他也都避而不見,既然已經?知曉了那楊青文心頭的算計,依著徐靜舟的性子,也做不出什?麼報復手段來,更是不會與人虛與委蛇,所以便索性與那楊青文斷了來往,免得再被他算計。
楊青文雖不知其中緣故,可他也是個性子高傲之人,在徐靜舟這兒吃了兩回閉門羹,也斷再做不出那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事了。
如此鬧騰一番,這事才算是徹底過去了。
此事之後,徐靜舟便對趙筠元多了幾?分感激,念著若不是那日趙筠元提點?了他幾?句,他又如何想到那楊青文表面?上瞧著也是個清風霽月的端方君子,裡邊卻?是個黑了心的?
他素來是個恩怨分明之人,記著趙筠元的這份恩情,便也總想著為她?做些什?麼。
可惜他不過是個戶部員外?郎,即便知曉她?如今深陷困境,能做之事,也是少之又少。
這般想著,他緩步出了宮門。
卻?不想在宮門口瞧見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人正?是玉嬌的母親,趙氏。
自從?玉嬌被趙筠元留在了永祥殿中做了貼身伺候的宮人,趙氏便隔三差五地要往這宮門口跑。
初時她?也還往宮中遞了幾?回拜帖,只是卻?再也沒收到回信,次數多了,趙氏心裡頭也明白趙筠元是不會再搭理她?了。
可她?心有不甘啊。
按著她?的想法,那玉嬌也是她?費了不少心思養出來的女?兒,眼下正?是最好的年紀,又生得如花似玉的,莫說是嫁個有錢的公子哥,便是嫁個當官的,也是配得上的。
只是那幾?日她?昏了頭,心裡想著,做尋常人的妻子哪裡比得上做皇帝的老婆來得威風,玉嬌若是能入宮做個妃子,那自個自然也跟著風光,若是得了寵,只消在那聖上耳邊吹吹風,不管是給她?弟弟要個官職,還是給她?自個掙個誥命,都是件容易事。
若是尋常人生出這般念頭來,那只怕是異想天開,可這趙氏不同,她?念著自個與宮中那位皇后娘娘可是沾了親故的。
雖說只是遠親,可她?向來是個臉皮厚的,自以為只要能入宮見了那位皇后娘娘,定能將這事辦成。
畢竟如今的有些身份地位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更別提這堂堂一國君主了,玉嬌怎麼也能喚那皇后一聲?姐姐,又生得這般樣貌,入宮去做個幫襯,那自然是最為合適不過。
於是這趙氏便將那些個上門說親的媒人都盡數拒了,只一心想著將人送入宮裡頭去。
只是可惜這般謀算了一番,到頭來倒確實是將人送入了宮中,只是卻?不是入宮去做妃子的,而是做了個尋常宮人。
這讓一心念著要拿這女?兒去換錢財名利的趙氏如何接受?
於是那日之後,她?便想盡法子要將玉嬌要回來。
只可惜只要趙筠元不答應,這趙氏連宮門都是進不去的,更遑論?其他。
所以不管她?是往宮裡遞帖子也好,送信也罷,就算是日日守在這宮門口,都是沒法子將人要回來的。
時日久了,趙氏雖然滿心不甘,可也知曉此事不易,來宮門口的次數倒也少了,只是這幾?日她?又聽了些傳聞,說是皇后式微,竟是被聖上幽禁在了永祥殿中,而如今正?當得寵的是那位?封的宛妃娘娘。
尋常人聽了這話?,大約只是唏噓感慨幾?句,說那皇后娘娘好歹與聖上在北岐苦熬了四年,從?前也是有些情份的,怎麼這成婚了方才不過一年,就鬧到這地步了呢?這世間?男子不論?身份高低,果真性子都是一般無二?,皆是喜?厭舊的……
可這事於趙氏而言卻?非同尋常,她?初聽這話?還以為是自個聽錯了,又連連拉著那人問了好幾?通,直教那人沒了耐心,道:「如今外?頭的人都是這樣說的,你?若是不信,再去問旁人便是!」面?上才算是有了笑意。
她?難得好脾氣的沒有與那人爭執什?麼,反而一臉喜色的向她?道了謝,弄得那人一臉莫名其妙,暗自偷罵了幾?句。
趙氏也並不在意旁人看她?的眼神如何古怪,只一路往宮門口的方向過來。
也才剛到這兒,便正?好遇上下了早朝的徐靜舟。
她?一見徐靜舟便瞧出來這人正?是幾?月前幫自個往宮裡頭送過信的那位徐大人,心中又是一喜,想著「這莫不是連上天都在幫著我」,又連忙走上前去將徐靜舟拉到一旁,笑著拂了個禮道:「徐大人,上回您幫我給我女?兒送了封信,我還不曾謝過您,今日正?要遇見,當真是得同您說聲?謝謝。」
徐靜舟早已知曉這趙氏的真面?目,此時卻?也並無興致與她?多言,只微微點?頭,而後轉身就要離開。
卻?不想這趙氏嘴上說得好聽,這心裡卻?是打著別的主意,一見徐靜舟要走,又連忙攔了上去,「徐大人,民婦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否應允?」
徐靜舟不曾想這趙氏竟然臉皮如此之厚,不由冷笑一聲?,轉頭道:「既然如此,夫人不如直言?」
見徐靜舟面?色不好,趙氏雖有幾?分尷尬,可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徐大人,民婦也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想讓您入宮去幫忙求一求那位宛妃娘娘,就說民婦是皇后娘娘貼身婢子玉嬌的母親,有要事向求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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