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點頭應了聲「是」,又安慰道:「其實娘娘倒也不必太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那些?個老?傢伙再有意見,最終還不是得聽咱們?聖上的?」
「旁的不說,就說將那趙皇后幽禁之事,那些?個老?傢伙一個個都對?此事意見頗大,可到底卻?還是只能依著聖上的意思,可見那些?老?傢伙到底是改變不了什麼。」
玉桑是個嘴甜的,這些?話正好是說中了賀宛的心?坎里,她面?上帶了笑意,片刻後,又興致極好道:「如此說來,如今的趙皇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到底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的,本宮便去?瞧瞧她。」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玉桑怎會不明白賀宛心?里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無非是想讓趙筠元難堪罷了。
如今這時候跑去?永祥殿,其實不算聰明做法,只是玉桑也知道賀宛的性子?,到底沒?開口勸。
反正如今的聖上心?里唯有一人,便是賀宛。
想來即便有的時候她行事囂張了些?,也不至於鬧出什麼事來。
賀宛心?下卻?並沒?有這些?複雜念頭,只滿臉得意地出了殿門。
等到了永祥殿,外邊正修剪花枝的玉嬌雖不曾想過賀宛會來,可還是小跑著入了內殿,急匆匆地向趙筠元稟報導:「娘娘,宛妃來了。」
趙筠元神色一頓,「她如何……」
片刻後,又輕輕嘆了口氣,「罷了,依著她的性子?,早晚要來這一遭的,既然來了,就將人請進來吧。」
玉嬌只能應下。
賀宛這回再來永祥殿,早已沒?了當初的小心?翼翼,反而是揚起眉眼,連禮都行得不情不願,等起了身,又毫不客氣的四處打量一番,而後才?嘲諷笑道:「娘娘這兒當真?簡樸,說是皇后寢宮,瞧著竟是連臣妾的常寧宮都不如。」
這樣的嘲諷話語顯然對?趙筠元起不到什麼作用,她只是輕描淡寫道:「妹妹如今正得聖寵,自然是旁人比不得的。」
賀宛卻?故意嘆了口氣,搖頭道:「娘娘這話說得倒是不錯,只是這永祥殿的模樣當真?讓人喜歡不起來,等臣妾封了後,再搬來這永祥殿,恐怕是要將這永祥殿裡里外外都重修繕一番才?行了。」
她這話說完,邊上伺候的春容玉嬌二人皆是變了臉色。
方才?那幾句不痛不癢的諷刺之言倒也罷了,可顯然這會兒的賀宛已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雖說陳俞確實有心?給她皇后之位,可礙於那些?朝臣阻礙,如今還並不曾將此事定下,賀宛言語之中,卻?已經?是以皇后身份自居了。
此時殿內之人盡數都將目光放在了趙筠元身上,顯然是想知道她打算如何應答,趙筠元面?色依舊平靜,她淡淡笑道:「宛妃如今考慮這些?實在是有些?早了,聖上或許有廢后心?思,只是想來宛妃也知道,這事並沒?有這樣容易。」
「聖上幾日?前曾來過永祥殿,勸本宮主動捨棄皇后之位,如此看來,聖上與宛妃倒確實是情深似海,只是……宛妃可想過,若是聖上還有旁的法子?能廢了本宮,又可會求到本宮這兒來?」
賀宛臉色微變,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可趙筠元卻?又接著道:「宛妃還是要認清眼下局勢,只要本宮不願讓出這個位置,那你便永遠也做不了這個皇后!」
賀宛捏緊手中錦帕,卻?到底說不出什麼話來,只咬牙道:「既如此,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說完,便一甩衣袖轉身出了殿門。
等出了永祥殿,賀宛便也不用再繼續忍耐,開口便直接罵道:「這趙筠元算是個什麼東西,竟也敢在本宮面?前囂張?等本宮名正言順坐上那皇后之位,定不讓她好過!」
玉桑連忙開口勸道:「娘娘何必著急,依著聖上對?您的心?思,這不過是早晚之事而已。」
賀宛冷哼一聲,「本宮就是見不得她那副囂張模樣!」
說罷,又是思忖片刻,面?上方才?有了笑意,「既然她不讓本宮好過,本宮自然也不能讓她過得順遂!這些?日?子?,總要讓她吃些?苦頭才?行。」
玉桑正不解其意,就聽她接著將心?頭打算盡數說了。
第三十七章
雖然只是些尋常的折磨人手段,可對於如今已經被幽禁於永祥殿的趙筠元來說,卻無異於是雪上?加霜了。
玉桑見賀宛如今神色,便知?她滿心怒火,自然也未曾多言,只乖巧應下。
賀宛見此,才算是舒緩了神色,冷笑?道:「如此,本?宮倒要看看她能在永祥殿熬到幾時,又能占著那皇后的位置到幾時!」
***
午後,細碎的陽光柔柔的灑下來,有些暖意卻也不至於曬人,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玉嬌卻和門前看守的幾個宮人爭得面紅耳赤。
趙筠元被幽禁於這永祥殿也並非一日兩日了,初時即便是外邊看守的宮人對待她們的態度都極為恭敬客氣,只要是能通融的地方,都會儘可能的通融。
畢竟那些人也想?得明白,她即便被幽禁於此處,可到底還是皇后。
他們自然不敢怠慢,否則來日她再得勢,他們這些人豈非要遭了難?
可時日久了,心裡的想?法卻生了變化。
畢竟這日子一天天過去,可趙筠元卻依舊被幽禁於此處,加之最近甚至有廢后言論傳聞開來,他們心裡自然不免嘀咕,難道這位皇后娘娘當真被聖上?徹底厭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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