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迟疑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奇怪的婴儿?”
“婴儿?”老板嘿嘿一笑:“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卖艺的婴儿?”
“卖艺的?”:“最近镇里来了一个卖艺的,他领着一个孩子,才一岁左右,会唱戏,特别神。”
徐国问道:“那不是神童吗?不是应该好好培养。”
“培养?我倒是想。”老板摊摊手:“走江湖卖艺的,饥一蹲饱一顿,哪有那份闲钱呀。”
难道是另一个叉?
第二天,徐国早早就来到街上寻找那个卖艺的人。
终于,他在马市看见了他们。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
徐国挤进去,见那个婴儿正在表演。
他小小的,却穿着特制的花花绿绿的古代戏装,脸上化着浓浓的戏妆——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徐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是徐国感觉他就是叉。他的脸盘、五官、眼神,徐国无比熟悉!
徐国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又一想,他怎么可能是叉呢?于是,又不自觉地朝前挤了挤。
男婴的声音尖尖的细细的,他在唱:“ri落西山黑了天,我打马过了yin阳关……”是巫婆跳大神时的唱词。
一个大人在后面拉胡琴,胡琴的声音也尖尖的细细的。
徐国第一眼看见那个大人,心中就抖了一下。他的脸上有刀疤。徐国觉得他正是算卦里说的恶人。
旅店老板曾对他说,卖艺人自称那个男婴是他的孩子。可是徐国却觉得,那个男婴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而那个恶人在幕后在暗处cao纵着他。
大家往场子里扔钱。徐国也学着样子往场子里扔钱。
他耐心地等着散场。他想靠近这个男婴,弄清他到底是木偶,还是有血有肉的生命。他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你到底多大年龄?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跟你一样的男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一共有多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天快黑了,人渐渐少了,那个恶人开始收场了。
徐国装成没事人,晃晃悠悠走近他们:“老板,今天收入不错?”
那个恶人看了徐国一眼,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他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度。
徐国有点不自在。
他看了看那个男婴。他的身上还穿着花花绿绿的戏装,脸上还化着浓浓的戏妆,等于戴了一个面具。徐国根本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他像木偶一样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言不,纹丝不动。
徐国蹲下身,试探地问:“你多大了?”
男婴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个恶人突然在旁边吹了一声奇怪的口哨,像一种什么暗号,这个男婴像一只被驯化的猴子,听了那口哨声,立即灵敏地窜过去。
那个恶人扯着他的手,急匆匆地走开了。
他根本不让徐国靠近这个男婴。
徐国甚至不敢断定这个男婴是不是一种像人的动物。……那天晚上,徐国又听见了那条狗的叫声。徐国在心里说:相隔一百公里,决不可能。但是那叫声确实一模一样。第二天,徐国又去了。
他还想接近那个男婴。
那个恶人对徐国更加防范,虽然围观的人很多,现场很嘈杂,但是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徐国。看见了徐国,他就像看见了克星一样,立即对那个男婴吹了一声奇怪的口哨,那男婴就不唱了,窜到他身边。他迅收了场,扯着那个男婴离开了。
离开时,他恶狠狠地瞪了徐国一眼,虽然离得挺远,但是徐国感觉到那眼神里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恶。
徐国觉得,对于男婴,这个恶人似乎具有一种不可抗拒力。他还感到,男婴好像是这个恶人的一部分。
晚上,徐国睡不着,回想那恶人的眼神。他在分析,判断……
那个男婴出现在绝伦帝是用一种被遗弃的方式。
这个男婴出现在太平镇是采用卖艺的方式。
绝伦帝的那个男婴决不是真正被遗弃。
太平镇的这个男婴也决不是真正卖艺。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