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自己用走的。”
“你想走到明年入冬?”确定众侍卫都已到齐,他呼啸一声领头向前奔去。
这人都是这么骑马的吗?像疯子般不要命的奔驰,刺骨的寒风呼呼吹来灌入口鼻,强迫塞满他整个胸口,让他呼吸困难,一下子就难受地咳了起来。早知道自己坚持用走的,走到明年入冬也没关系,至少不会在马上被强风闷死成为笑话。
乌映砻很快的就发觉怀里人儿的不适,张起大氅将他整个人给包在怀中。
“别告诉我你没骑过马。”即使是在强风里,他的声音仍然如雷般有力传入赵爰耳中。
“我骑过。”跟他比起来,他的声音就像只蚊子一样完全传不到对方耳里。
虽然没听清楚,不过仍晓得他刚刚的确是说了话,为那立刻被风吹散的声音,乌映砻大声笑了起来。
“祝你被风噎死。”赵爰没好气地咕哝,现在他终于明白当他的贴身仆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就是当他想嘲笑的时候,记得首当其冲地当他那个倒霉的对象。
此时,乌映砻一行人在野外扎营,赵爰独坐在铺上熊皮的角落,茫然的目光究竟在看什么,没人知晓,不过可以确定是对着帐幕门口没错。提着木桶送来刚烧好的热水的几个乌家侍卫,在离开前都忍不住奇怪地瞄了他一眼,一是好奇他惊人的外貌,一是想不透自己的主子留下这个卑贱的战俘是想如何安排。
当乌映砻吩咐好命令进帐时,一点也不意外的对上那失神的眸子。
“过来。”
眸子的主人仍然持续着神游状态。
这次乌映砻放大声音又喊了一声。
赵爰纤细的身子晃了一下,抬起柔美的心形脸蛋。“有事?”
没回答他,乌映砻只瞄了一眼身旁的大木桶。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个热气蒸腾的超大木桶,赵爰傻了一下,有点搞不清楚这么庞大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不过他还没笨到不懂乌映砻的意思,他很快上前服侍他脱下衣服。
就在他双手碰上他的腰带,乌映砻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告诉过你伤还没好之前别随便动你的手。”
赵爰皱眉。
要他服侍他更衣沐浴的人是他,不准他动手的人也是他,他到底想怎样?
“我没厉害到双脚都能跟手一样灵活。”要他不用手,那就只剩下脚了。
乌映砻轻笑。“我也没要你用脚。”
这一次赵爰直接瞪上他的眼。
乌映砻仍笑了,一手搭上他的下颚。“你的小嘴看起来挺美的。”
赵爰眯起双眼,他这是什么意思?
爱看他微恼的模样,乌映砻继续挑拨道:“我不介意这么美的一张嘴替我服务。”
说不出来是啥滋味的情绪直冲脑门,赵爰雪白的脸蛋火速艳红。“你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他转身就想赶快逃离这不怀好意的人身边,可惜身形相差甚远,第一步都还没踏稳,人就被捉了回去,牢牢固定在伟昂的怀中,下巴顶着乌映砻宽阔的胸膛。
“放开我!”赵爰小脑袋气得都快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