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接受我了?”他实在怕极了他再度伤害自己。
赵爰腼腆微笑,将疲累的身子倚到他怀中。“是你一开始太霸道。”他什么都没跟他说一声,让他又惊又怕。
想起过去如何对他,乌映砻的确是有些懊悔。他若是一开始就看清自己的心,之后也就不会这么辛苦,连带害了赵妥废了手又吃那么多的苦。“是我的错。”
“无人犯错,若可预知万千,又哪来人间苦痛?”他累了一整天,又有安心的肩膀可靠,眼皮几乎撑不开。
“别睡,净过身后再睡。”顺便将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摔伤上药,两个人是一起摔下马的,不信他身上有伤他会没事。
赵爰睡意朦胧的点点头,让乌映砻拉起身往澡堂去。
“可别边睡边洗啊!帮你净身我可不保证不会对你下手。”赵爰的身子对他有股魔力,他会控制不了欲望。
闻言,赵爰猛地睁大双眼,睡意全飞走了,小脸更是一片通红,想到那天他们也是在净身时发生第一次亲密关系。当时他当成是种侮辱时都抵抗不了情欲了,更何况是现在。“你先洗,我随后过去。”
乌映砻故意挑起暧昧浅笑。“我只命人准备一桶热水,可没准备你的份。”
“那我不洗可以吧?”
乌映砻忍不住嘻笑出声,硬拖着他进澡堂。“放心,你别忘了我身上还有伤,我也不想在你缺乏体力下行事,要是又病了怎么办?”
“我没那么不争气!”若非之前过度劳力,他哪会说病就病,他真当他是个气虚体弱的男人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唔……”
赵爰直接捂上那张嘴会比要他闭嘴快些。
“你在做什么?”
乌映砻处理完公事正要回房瞧瞧赵爰时,人还没走到房门前,就看见春草茂盛的院子里蹲着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上前一探,那人正在用左手拿着一双筷子试图夹起草间的碎石砾,不过没有半次成功。
赵爰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努力手边的工作。“你觉得我是在做什么?”
“夹石头。”
“那就对了。”赵爰继续夹着他的石头。
“这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夹石头?”乌映砻受不了他不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在他对面蹲下,抬高他这些天来略长肉的下巴。
“你说呢?”赵爰没好气地用筷子拨开握在他下巴上的大手。
“你不说我怎知道?”
明知故问!
赵爰马上丢给他一记白眼。“真要我说?”
乌映砻颇为“认真”地点头。
“那好,我是因为不想成为乌家所养的猪,才要学自己提筷。”这几天他会胖得快不是没有原因,归功于乌大少爷喂人吃饭的功力一等一,硬将他肚子塞得快吐出来才肯放手。
早知道当初他应该割左腕而非右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