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第一次穿御怜给他的衣服还奇怪,独自一人在卫生间偷偷摸摸将自己五花大绑,为了达到更好的视觉效果,对着镜子练习了许多次的模样不期而然地浮现在了宁姝的脑海里。
每多看一眼,就会被自己的那种下|流模样弄得心神慌。明知道没有人看到,罪恶感和道德观还是会管辖着他。
“那现在呢?”听完宁姝的话,御怜问他,“还会有那种感觉吗?”
不再是密闭的空间,室内也不只有宁姝一个人。他的所有动作,都清楚地落进了另一个人的眼底,一步不错的。
上身已经绑好了,宁姝看了眼绳子的长度,想要同时再绑住手和脚的话,按照视频里教的方法,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御怜也看到了他的状况,只是仍旧静静地继续等着对方的回答。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就算我还有那种感觉,可是在你面前,我会觉得很快乐。”
只要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再过心理承受度的事情,宁姝都会从心底里产生如金鱼游泳摆尾般的喜悦。
所以没关系。
御怜此时仿佛才看到宁姝的窘境,勾起了垂在对方身后剩余的细绳。
“需要帮忙吗?”
“现在不用。”教程里说的是如何让一个人在站着的情况下将身体全部绑住,但如果仅仅是想要绑好的话,也不是只有一个方法。
宁姝在房间里看了一眼,回过身来没有从御怜的手里把绳子捞回来,而是直接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去了唯一的一把椅子那里。
接着,宁姝在上面坐了下来,双脚同时抬起,踩在留出来的凳面上。
“学长,可以把绳子递给我吗?”
他的双手还没有绑上,可身前已经缚出了龟甲般的形状。明明够一够就能拿到的东西,偏偏要让御怜递过来。
御怜没有说话,依言将东西给了宁姝。
不一会儿,对方就将绳子从脚踝后方开始绕了起来。一松,一拉,立刻的,腿就被固定住,无法再站立。
宁姝将长度控制得刚刚好,剩余那些又经过一番努力,就让最后的自由也彻底消失。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如同一个亟待拆开的礼物。
御怜拿出检阅般的严格,视线从宁姝身上一寸寸扫过。偶尔还会伸手,在绳结处拉一下,像是在确认对方有没有真的绑好,是否存在敷衍。
结果是正向的,于是他的那种特意的严格就转化成了另类的表扬。
“完成得很好。”
“这样坐着舒服吗?”
“不太舒服。”宁姝老实回答。
但御怜也没有要给对方转移位置的意思,而是将宁姝双手上最后一道扣灵巧地变成了蝴蝶结。
这样看上去,人就更像是礼物了。一个只属于他,也只有他可以拆开来的礼物。
做完这些,御怜才开始处理身上的衣服,逐次的,在宁姝眼前。里面那件背心被汗水打湿,完全贴合在了身体上,一股清幽的茉莉花香浮荡,灯光底下,隐约看过去,跟什么都没有穿一样,只他也不继续脱掉,而是又弯身,将外裤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