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住在这样的地方真是受委屈了。
衙役将邓黠领进了寝室,宋羽正在服侍聂欢更衣,不过几天不见聂欢整个人还是那么清瘦,除了脸上较分开时有了些血色。。。。。。
”怎么?身体不舒服?不适就快回去躺着。”
“。。。。。。”
“。。。。。。”
聂欢和宋羽不禁一愣,更衣的动作都随之一顿,宋羽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继续为聂欢系上腰间的束带。
聂欢则是莞尔一笑,看了一眼邓黠示意他坐。
邓黠不明所以,眉头一皱。并没有按照聂欢的意思坐下,而是定定地看着聂欢。
“你刚刚说的和宋羽刚刚说的分毫不差,你们都是约好的吗?!”聂欢再次示意邓黠坐下并说了刚刚让他和宋羽愣顿了一下的原由。
邓黠一听看了一眼宋羽,人家明显不想搭理自己,一直低着头整理聂欢的衣襟,然后收好床铺拿着换洗衣物耷拉着脸出去了。
“你别怪他,都是平日里我给惯坏了。”
“。。。。。。”
邓黠沉着脸坐下,将茶包放在桌子一旁,视线一直在聂欢的右手上看,绷带已经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
“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聂欢看见了邓黠的视线,默不作声的将伤手往桌下藏了藏,还刻意岔开话题。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邓黠收回视线,依旧冷着脸看着聂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黑衣人的事,可有进展了?“聂欢不想让邓黠纠结在自己的伤手上,这样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清远阁的事已经够麻烦的了,如今还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魏英又不知是敌是友……
“黑衣人的事还在查,已经有些眉目了,可能和夜袭我们的黑衣人有关,不过一切都还没查清,待查清缘由我定会和你一五一十说明的。”邓黠说完依旧盯着聂欢藏在桌下的右手。
“清远阁黑衣人的事儿说完了,这下可以说说你了吧?”邓黠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有什么好说的?!”聂欢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不知道邓黠要说什么,心里直虚。
“你的手!说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邓黠的单刀直入,直接把聂欢一愣住了。
“你说这个啊,没事儿我就是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过几天就没事了。”
只要不是为了那日树林自己先回了锦城的事儿就好,聂欢心里不禁忐忑。
聂欢也是回来苏醒后才知道,当日梁成山因为一直有跟踪半夜出府的邓黠而现了聂欢的行踪,可后来怕被破庙外面的黑衣人现,所以只能在外面伺机行动。
不想聂欢和邓黠两人逃跑时走了捷径梁成山后又和黑衣人生了一些打斗耽误了一些时间,好在黑衣人并未过多纠缠可梁成山却也一时失去了二人的踪影,待梁成山再找到两人时聂欢的情况并不比邓黠好多少,关系疏远梁成山自然选择救聂欢,回来后才通知了清远阁去救人……
聂欢因为撇下邓黠一个人回了锦城,未能遵守和邓黠一同回城的约而一直暗暗自责,可又无可奈何,醒来后邓黠一直未来探望,聂欢一方面想可能是帮中事务繁忙无暇抽身过来,一方面又心虚理亏的希望邓黠不是因为生气而在刻意疏远自己和自己保持距离……
今日邓黠肯来探望自己,聂欢还是自内心的高兴的。毕竟两人也是共过患难的兄弟了,有福同享不知道会不会到是有难两人是一起当了的!
“真没事你藏什么?!还被包裹的那么严实!不怕伤口感染?!”邓黠还是没有好气。
“还不是宋羽,大夫也说过了没大碍,休养几天结了痂就行了,可宋羽偏偏不听,说是什么怕碰了挤了压了的……”聂欢越说越没底气,宋羽说的话是不假,可他伤口却也绝不是自己说的那般轻松没事。
烫伤当时就起了几个大大的水泡,那几处时时刻刻都在火燎一般炙烤着钻心的疼。
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聂欢疼得根本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宋羽怎么会不晓得,所以才会要聂欢白日里也卧床休息,就不要再随便下床活动了,可偏巧就有衙役来报了说清远阁的邓黠求见。
聂欢这才借机和邓黠见了面。
“……”邓黠一听,觉得自己确实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这是什么?”聂欢似乎也看出了邓黠的尴尬,立刻指着桌旁的茶包问。
“……这是周叔给你备的清茶,他说你喜欢就要我给你送一些过来。”
“是上次在清远阁喝到的那个吗?是周叔自己采的?”聂欢看着邓黠把茶包推到自己面前,一脸笑意。
“嗯,周叔平时喜欢采些寻常草药泡做茶来喝,他说有问过沈姑娘说你可以喝便挑选了一些给你。”提到沈姑娘,邓黠眼睛一抬,又问。
“听说沈姑娘和杜姑娘他们二人离开了?”
“……是,沈姑娘说离家多日怕双亲惦念要回家看看,杜姑娘……杜姑娘说思念父亲回晋城了。”
聂欢没有隐瞒,只是心里觉得对于连累两位姑娘跟着自己冒险出生入死的感到很是愧疚。
“那你身边没有了她二人照顾,岂不是很辛苦?!要不要我在清远阁派……”
“不用!多谢邓帮主的好意,我们家爷自有人来照顾,这等小事就不劳邓帮主费心了!”宋羽端着茶水刚好进门听到邓黠的话,一时间屋子里醋味劲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