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是怎么出宫回府的都没印象。
这是琥宝儿头一回喝醉,闷头呼呼大睡,展现她良好的酒品。
陆盛珂确实可靠,在宫里失去意识也没有她闯祸的机会,将人安生带回家中。
不过……是否完好无恙,就不能保证了。
隔日,琥宝儿宿醉醒来,脑袋发懵两眼失神。
桃枝问她头疼不疼,说是昨晚王爷给喂了醒酒汤,今天应该能好受点。
琥宝儿逐渐清醒,身上的感知逐一回笼,她一手捂住胸口:“我的头不疼……”
但是骨头好像要散架了。
都不必看自己身上的痕迹,昨夜之事,她也不是全然没有记忆。
琥宝儿依稀记得,她被按在陆盛珂怀里,呜呜的哭,可是那个男人,嘴上温柔亲吻,实际动作却是半点不留情。
这会儿她眼皮浮肿,有些不舒服。
梨枝正要拿冰块用帕子包着给她敷敷眼角,始作俑者从外头进来了。
昨日中秋节,今日休沐不上朝。
陆盛珂手里提着个鸟笼,施施然入内,随手将笼子悬挂在窗台前。
“睡醒了?”
琥宝儿朝他看去,先是被鸟笼吸引了注意力。
里头是一只凤头百灵鸟,小眼珠灵动,高高竖起的羽冠很是可爱。
它没有其他鸟儿的绚丽色彩,但身形小巧,鸣叫声清脆悦耳,乃是天生的歌者。
琥宝儿看了两眼,一转头瞥见陆盛珂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由一顿:“……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连贯不起来,只告知她一件事,她被吃干抹净了。
之前因为疼痛,她说什么都不肯与他行房,只要不做到最后那一步,其他的好商量。
可是这家伙,昨晚上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琥宝儿感觉自己吃亏了,鼓起脸蛋,颇有点算账的意思。
陆盛珂挥手让婢女先下去,坐到床前来回答她:“本王已经掌握渐入佳境之法,你并未受伤,以后也不会疼痛。”
遭受过狂风骤雨催打的花瓣,湿漉漉软乎乎的,瞧上去可怜兮兮,但它绝非就此凋零,反而被滋养地更加娇艳芬芳。
引人入胜。
再凶狠的恶兽,都得低下它矜骄的头颅,俯首称臣。
甚至是缴械投降,化身乖顺的猎犬。
琥宝儿半信半疑:“我真的没事?”
她主要是记不清细节,但似乎,是真的没有受伤。
“那我为什么哭了?”她抬手抚上眼角,现在还肿着呢。
“你说呢?”陆盛珂拧了帕子擦拭她的眼皮,似笑非笑道:“有些泪水并非源自于痛苦,或许是来自欢愉。”
“……”琥宝儿不信:“我把自己高兴哭了?”
“无妨,本王会让你想起来的,”陆盛珂把人拉起来,“你不许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