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准备有生日礼物，你要不白天来取一个生日蛋糕吧。】
沈致指着她手机屏幕里的祝福，笑着道：“这不就是礼物吗。”
这哪里能算什么礼物，好听话谁都会说，他更不会缺说好听话的人。
“安全带系上。”沈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柔声道：“还有，你头盔可以取下来了。”
徐可本来在系安全带，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动作都顿了一下。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戴着头盔。
沈致见她呆愣的模样，一直在笑，伸手双手抱住了她还戴着的头盔，却没有马上帮她取下来，而是抱着她的头盔左右摇了两下才给她取下来。
一取下来，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散落了不少下来。
头盔将她的发圈弄松散了，头发也跟着松散了。
绸缎般的头发铺了不少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那凌乱的模样，看着又好笑又狼狈。
沈致将她的头盔放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中间的地方，问道：“你这几天晚上都在送外卖吗？”
徐可一边理着头发一边摇头。
将头发重新绑好后，她才打字：【就今天第一天出来。】
车子慢慢行驶出去，沈致转头瞧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这些年这小哑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之前刘阿姨跟他说，她这个店开了有两年。
她好像还有养父养母，但是在她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
之后，她应该都是一个人生活的。
真的不是他太过心软，而是这女孩子太让人怜爱了。
一身的寒气都被车里的暖气给驱散了，徐可见他没说话了，也不想打扰他开车，便看着车窗外。
看着看着，许是这车里太温暖了，滋生了浓浓的困意，她的意识摇摇晃晃的进入了梦境里。
“你还没吃……”有一会没见她有动作，沈致侧头去看她，本来想问她是不是还没吃晚餐，一转头就见她睡着了。
他立刻放慢了车速，来到一处红绿灯路口，他停下车，伸手将副驾驶的座椅调后了一些。
红绿灯有些漫长，他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那睡着的人儿。
她睡容恬静，也不知道这小哑巴到底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睡的还挺香。
看了片刻，男人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她秀致的鼻尖，小哑巴鼻尖都是红红的，看着挺可爱的。
“你怎么会那么倔强又坚强。”沈致低喃了一句，将自己身上的羽绒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绿灯亮了，他才重新启动车子。
深夜的街道太过安静，安静到仿佛身边人那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一起一伏的，似羽毛一般从他心上拂过。
窗外的街景慢慢从视线中走过，沈致忽地觉得，小哑巴没有在旁边看着他，比划着什么，他竟然是有些寂寞的。
明明不远的一段路，走了挺长一段时间才到。
将车子停在徐可的店铺外面，沈致没有将人叫醒。
他就这么趴在方向盘上安静地看着，最近这心情很奇怪。
一见到这小哑巴，他整个人都格外的平静，和她在一起好像空气里都是让人舒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