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堪极了,有种突然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到大街上的感觉。
更可悲的是,谭以琛就在我旁边坐着,我的难堪和尴尬,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展露无疑。
我捏紧了拳头,慌乱不已的思虑着现在该怎么办。
下车去把围堵在车前的债主们全部赶走?别开玩笑了,拿不到钱他们是绝不会走的。
那不下车继续在车上当缩头乌龟?这样更糟,毕竟又不是我一个人坐在车上,而且万一后面债主恼了,把谭以琛的豪车给砸了,那我罪过更大。
我进退维谷,无计可施。
这时,坐在驾驶位上的谭以琛突然侧过头来,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他打开车门,下去了。
我一惊,下意识的想要追出去。可我动不了,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就像是被人施下了定身咒一般,无论大脑如何叫嚣,身体就是不听指挥。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谭以琛下了车,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凶神恶煞的债主们团团围住。
我的心瞬间揪成一团,说实话,我真的很害怕他们打起来,这不是电视剧,谭以琛赤手空拳绝对打不过七八个正值壮年,还带着凶器的男人。
若是他们伤到谭以琛,我死一万次也难以谢罪。
好在,我的担忧是多余的,谭以琛并没有跟找我讨债的人动起手来,他站在人群中间,面色沉冷的说了些什么,几分钟后,讨债的人走了,他回到了车上。
兰博基尼的隔音效果很好,坐在车里的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不知道谭以琛是用什么方法让这群虎视眈眈的讨债人空手而归的,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低下头,极其小声的喃语着,说话的时候,鼻子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酸。
我想解释些什么,可我又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摆在这里,我还能说什么?
空气开始凝固,气氛尴尬极了,我把头埋的很低,低到几乎要埋进腿里。
“你父亲一直这样隔三差五的找你麻烦吗?”冗长的沉默后,谭以琛突然扭头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