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吗?”
月华的眼里涌上了泪水,她清醒的时候,什么都明白的,这种“照顾”即便是一辈子,也不会逾越兄妹的界限。
“嗯,一辈子。”
“不会因为她,不要我了?”
“不会因为任何人不要你。”
郁尊承诺着,月华这才平静了下来。
手包好了,月华看起来也累了,吃了药后,恹恹地躺在床上,很快药物起了作用,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月华睡熟之后,郁尊便匆匆地离开了郁公馆。
黄昏时,月华醒来了,看到沐剑晨端着一碗汤站在她的床边,她恍然起身,向沐剑晨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失望地低下了头,手用力地撕扯着睡衣的衣襟。
“哥呢?”她问。
“出去了。”
沐剑晨的目光落在月华的手上,刚刚包扎好的手因为用力撕扯衣襟又渗出血来,他放下碗,帮她重新处理了一下后,把汤递给了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希望郁先生结婚,是吧?”
“嗯。”
月华缓慢地抬起了眼眸,点了一下头。
沐剑晨轻轻地理了一下月华额前的发丝,柔声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结婚也是一样,你该懂的。”
“他不爱她吗?”月华询问沐剑晨,沐剑晨点了点头。
“不爱。”
“嗯,我懂了。”
月华又垂下了眼眸,端过了汤碗,一点点地喝了起来,偶尔嘴角沾了汤水,沐剑晨用手帕一点点帮她擦拭掉。
“你要听话,把病
治好,才是帮了他。”
“我会听话的,会的。”月华安静了下来,之前焦躁不安的神情没有了,完全看不出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
沐剑晨蹲在月华裙边,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
“一会儿,我带你去散步。”
“哥什么时候回来?”
“要很晚,不用等了。”
“哦。”
月华应了一声,眼眸看向了窗口,良久失神着。
林家的宅子里,林太太一边查看喜帖一边不悦地嘟囔,说这算什么事儿?才发了请帖,又要发,新郎由赵大少爷换成了郁会长,明白的人知道是先前悔婚了,不明白的还以为林家的小姐水性杨花呢?一女嫁两夫呢,一个没教养的臭丫头,竟这么本事,勾搭上了法租界商会的会长。
请帖摔得啪啪响,话也说得难听。
方书柠从楼上走了下来,将这番话听了满耳朵。
林太太见她下来了,马上闭了嘴,不情愿地整理着请帖。
管家匆匆从外面进来了,递给了林太太一封信。
“是表小姐的信,给太太您的。”
“珍珠的?”
林太太看了一眼信封,三下两下撕开了,扫了几眼之后扔在了一边。
“写这个给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做主让她回来?谁让她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儿来,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跟人随便睡了,毁了清白不说,婆家难找了。”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边听着,林太太婆婆妈妈地继续说着。
“她爹娘给她找了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