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烬明轻轻敲打着扶手,情绪不显“你是说,她已经混进去了?”
余庆点头,“柳青就在宫内,说在皇宫里看到了乔装打扮的王妃与……岄国国君,王妃的计划似乎进行的很顺利。”
“这计划还真是冒险。”屏之眯了眯眼,“王爷,三皇子从狱中传来消息,太子果然已经坐不住了。”
叶烬明轻轻拨弄着手中的柳叶刀,寒光闪烁间,一旁的阿大不小心看到了反射下叶烬明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叶庭一若是看到了那份精心制作的假诏书,怕是会更迫不及待的想杀了本王呢。”
叶烬明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吧,今夜可有一场大戏等着我们。”
此时的皇宫,巡逻的卫兵比平时多了足足两倍,红砖绿瓦间,尽是士兵脚步的碰撞声与铁甲摩擦的咯吱声。
崔时宴气喘吁吁的来到宫门前,此时的他身上破破烂烂,哪还有一丝悬壶济世的神医气质。
“大胆!什么人胆敢擅闯朱雀门!”门口的侍卫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崔时宴,将他反手折倒在地。
“大胆,咳咳……放开我,我要见殿下……”崔时砚被灰尘呛的咳嗽连连,勉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那侍卫接过令牌一看,顿时额汗淋漓,他急忙踹开按住崔时宴的人,讪笑着将人扶起“呵呵原来是崔神医,失敬失敬……您快请进!”
崔时宴没心思搭理他,他推开侍卫走进了朱雀门,门后的侍卫立刻上前搀扶。
“快……我要见殿下。”崔时宴说完,便昏了过去。
“你这东西好使吗?”
【应该……吧?我之前也没给别的宿主用过,你要不找个小白鼠试试?】
阮月摇摇头,捏着枚糖果状的药丸,站在窗前,思绪逐渐飘远。
敲门声响起,阮月思绪回笼,谨慎坐好,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一个胆小怯懦的小宫女。
教习的嬷嬷一脸横肉的走进来,但大概觉得阮月日后总归会是半个主子,索性语气态度还算温和。
临走前,她扔给阮月几本书让她学习。
嬷嬷离开后,阮月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咬牙将手中薄如蝉翼的衣裳扔到地上。
阮月捏了捏眉心,虽然自己已通人事,可这么光明正大的学习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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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一站在榻前,看着昏迷不醒,浑身散污臭的崔时宴,有些嫌弃的向后退了几步。
叶烬明的踪迹还没有下落,崔时宴又缠绵病榻,情况有些糟糕,叶庭一心中不满,只能皱着眉头询问太医“他情况如何?”
“回陛下……崔神医他只是劳累过度,并无生命危险,只要休息休息,喂些补药,几个时辰后就能醒了。”太医犹豫几番,还是将口中的殿下吞回去,改口叫了“陛下”。
叶庭一松了口气,他如今只能靠着崔时宴这个有特殊能力的人,不亲手杀了叶烬明,他这个皇位便一日也坐不稳当。
“陛下,侧妃娘娘求见。”叶庭一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她不好好呆在宫内养胎,来这里做什么?”
“叫她去外殿,崔时宴若是醒了,立刻通知朕。”
叶庭一甩了甩袖子,宫人掀开帘子,他便看见了泪眼朦胧坐在椅子上的阮清清。
美人娇泣,本是很美的一副画,可惜阮清清的肚子实在是太大,硬生生将这画面割裂出一丝丑陋。
但终归是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叶庭一还是耐着性子,挂上体贴的笑容,“清清,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