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庚冷笑了几声:&1dquo;犯什么法?他犯得是谋逆之罪,你们跟他同街十年居然从未有人告,只怕早已是沆瀣一气,将他们统统拿下,查看一下有无谋逆之罪。”
昭然可算是见识了闻之庚这颠倒黑白本事,只得拉了拉旁边王增的袖子。
王增想了想道:&1dquo;闻大人,容安是个小镇,整个无灯巷大小也有上百口人,都抓进去,镇监狱也容纳不了。我看他们都是些无知小民,便小惩大诫就此算了吧。”
&1dquo;好啊,即然驸马爷这么说了那便网开一面,小惩大诫&he11ip;&he11ip;那就每户领十棍子吧。”说罢他就扬长而去。
昭然看着闻之庚的背影不禁磨牙,心想这狗崽子是不是从小狗爹没给骨头吃,长大人见人就要咬两口。
----
此地已无驸马府什么事,王增一声回府,大家都上了马。
昭然回了瞧了一眼李府,没有看见九如去了哪里,倒是瞧见锦衣卫在里面折腾,大有要将李府拆了意思。
&1dquo;闻大人究竟要找什么?”
王增瞧了他一眼,语带警告之意:&1dquo;你太好奇了,惹了闻之庚想逃都没处逃,他有一个狗奴,极擅追踪。”
昭然嘿嘿一笑,李夫人会选择狗奴来冒充,可知道两件事:一,她见过狗奴,二,她有十足的把握,狗奴不会出现在闻之庚的身边。若是这两件事情加起来,那狗奴多半是叫她杀了,李夫人才会有此把握。”
狗奴被杀了,昭然如何能不高兴。
王增听他笑得奸诈,道:&1dquo;你又想到了什么?”
昭然转头问:&1dquo;驸马爷,你想不想知道闻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王增眼眸一缩,盯着昭然的后脑勺道:&1dquo;难不成你知道在哪里?”
&1dquo;李府连死四五个妾侍&he11ip;&he11ip;可李夫人明显是个良善之人,所以妾侍应当不是她杀的。”昭然道,&1dquo;而李夫人如此人物,她会喜欢上的人物就算走了形,也应当不是个嗜杀之人,所以他杀侍妾是有原因的。”
&1dquo;他把东西分批藏在了妾侍们的棺材里。”王增立即省悟了过来。
&1dquo;驸马爷英明大方!”昭然道。
王增瞧了他一眼:&1dquo;你夸我英明神武倒也合逻辑,怎么跟上的是大方。”
昭然嘻嘻笑道:&1dquo;那是我知道我替驸马爷抢到了功劳,似驸马爷这样英明大方的人,一定不会吝啬赏赐婢子的。”
王增道:&1dquo;行了,你来历不明,要想取得妾书着实不易,得徐徐图之,回头先待我给你另弄份户贴。”
昭然心想谁要你的妾书,他连忙道:&1dquo;那不如折了银两吧。”
王增沉声道:&1dquo;本候的妾书只值得几两银钱吗?”
听见王增不悦,昭然识地闭嘴了,但在心里却想那折成金子?
----
他又折腾了一晚,一觉睡到了傍晚,火腿肘子还没啃两口,王增已经掀帘进来了道:&1dquo;李府妾侍的棺材都找到了。”
昭然立即从椅子跳了起来道:&1dquo;走!”
李墨杀了五个妾侍,藏在棺材里的到底是何物,昭然委实好奇。
大约是为了避着闻之庚的耳目,王增没让人把棺材弄进驿站,而是就近找了个义庄存放。
夜晚的义庄静悄悄,护卫们立在院中,连火把也没拿,昭然一脚踏进去,瞧着里头人影幢幢,凄风冷月之下,真是令人背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