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庚有点困惑道:&1dquo;这怎么可能?”
继晓道:&1dquo;无论是何记载,从未有人见过太阴将军出手,若他是异人,狗奴擅长寻踪,水母擅长匿水,英氏能驭鹰一日千里,天蟒的凶残那就更不用说了,太阴将军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从未有记载。也许不是他的能力很高明,而是他根本没有异能。”
&1dquo;可他手里有诺皋令!”
&1dquo;天下圣令莫不是有机缘者得之,诺皋令亦是如此。异人者的王令叫一个凡人得了,这也许就是天命。如今又到了圣令择主的时候,我们当要抓住此机缘。”
闻之庚眼里跳动着火焰,拱手道:&1dquo;闻某愿听从国师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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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一路回去有些闷闷不乐,虽然他总是嚷着要拉九如上岸,但在他心里其实还是认为九如的形象是很光辉的,不论是在容家庄佛偕驱妖眚,还是在无灯巷大战尸魔。
总得来说,若不是佛徒即不能吃肉也不能娶娇妻美妾,他昭然都有点想弃道从佛了,可是现在九如竟然是在替一个假佛做事,这让昭然心中不免气闷。
可他转念一想,那他老想让九如从良岂非是有先见之明,看来是道行深了便早窥先机,这么一想昭然就又开心了。
到得见风山庄的时候,昭然心里已经多出了数条计策,想到高兴处都有些手舞足蹈,轿旁的傅恒能理解昭然之前的沉默,但对他后面的兴高采烈就不甚理解了,他开口道:&1dquo;容少爷,见风山庄到了,你可以下来了。”
昭然收回了手,抬起眼眸道:&1dquo;我好像还少看了几个人&he11ip;&he11ip;你们我还没看过。”
傅恒一笑,昭然的眼前瞬时亮起了五团火,尤其是中间一团火,这哪里是烛火,简直是火把,照得昭然几乎都睁不开眼睛。
&1dquo;我傅氏一族为太阴将军的刀侍,栊槛则世代为傅氏的家仆。”
昭然这才隐约可见当中那火把的确有点形似一把刀,他心里明白了,只怕太阴将军百步杀一人,不是亲自杀的,而是让什么刀侍去杀的。
此人倒是挺会省事的。
&1dquo;好了,好了。我看见了。”昭然道,那几团火一暗,他才能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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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之前的茶厅,傅恒给昭然倒了一杯茶,昭然道:&1dquo;你想用敛芳来对付国师?”
&1dquo;假佛还需假佛治。”。
昭然道:&1dquo;可是敛芳这个人薄义寡恩,只怕不好控制。”
&1dquo;我不需要控制她太久,只要她与国师互起龃龉,便足够了,一方面可以抵消国师的影响力,一方面可以警醒世人,不要迷信怪力乱神。”傅恒道,&1dquo;届时,我自会亲拿敛芳,为死去之人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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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见着昭然从里头出便走过来低声问:&1dquo;少爷怎么去了这么久?”
&1dquo;你不知道傅庄主有多能说。”昭然低头嘟囔着上了马车。
&1dquo;可打听到了敛芳的消息?”
隔了半晌也没听见昭然回答,阿宁回头瞧了一眼,见昭然已经闭目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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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一起床,昭然就头绑抹额,穿了身短打的衣服出来,阿宁瞧了他这副模样高兴地道:&1dquo;少爷你要打拳吗?”
昭然四肢不勤,能倒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阿宁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精神抖擞,要大干一场的样了。
&1dquo;少爷我平日里整天动脑子,哪里还有力气打拳?”
英宁的嘴角做了个嗤笑的表情,掉过头靠门前柱子上,阿宁倒是点头道:&1dquo;少爷说的是,那少爷你这副打扮是要练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