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芝没管他们内心掀起了什么样的风浪,投下一颗惊雷后,慢慢地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心想着以后要多提拔一点女性高层上来,很多男性尽管能力不成问题,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看轻女性,哪怕她成了掌管他们前途的大老板,依然是他们看轻的对象,何其可笑。
王特助看了眼懊悔不已的黄主管,跟着连芝走出了门,也不想想连芝是什么情况进的连氏,又是怎么把连氏一步步展到现在的,还用女性的身份桎梏她,根本是对她的侮辱。
她就算结婚生子,也只是在女总裁后面加上妻子和母亲的头衔,而不是丢了总裁的头衔,有的人啊,就是看不清。
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坐下,连芝又接到几个试探电话,无一不是有关城西那块地的竞标金额。金额连芝研究过好多次,官方因生物芯片合作的缘故也对连氏看好,有意无意对她交了一些底,她有很大信心能竞得这个标,前提是不要出意外把标书完好地送过去。
提起七八分的心把这些电话应付了过去,连芝抬手揉着又开始泛疼的脑袋,思绪纷杂,她忽然回想起魏梧帮她按着太阳穴一本正经地说等孩子一出生,就教他生意经,十来岁就送进公司帮忙的不靠谱话,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手机铃声又响了,她看了眼联系人,接起来随意道“怎么,季总也是来试探我城西那块地的竞标金额的?”
季宇在电话那头笑了,同样随意地回道“看来在我之前连总已经接了不少类似的电话了,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连总介意透露一下吗?”季氏也参与了这次的竞标,不过季宇没抱太多希望,连氏和官方交好是有目共睹的事,不出意外,红筹会落到连氏头上,但是该试探还是要试探的。
三年多前,他对连芝说过“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当我的对手”,三年多后,连芝和他并驾齐驱甚至高他一小头,世事无常,他却觉得这种无常挺有意思。
“当然不介意。”连芝轻笑了声,然后报了一个混淆意味很重的数目,“就不知道季总敢不敢信了?”
“不敢。”季宇暗骂了声奸诈,连芝这个数绝对不是随口说一说的,和他心里预期的数目接近,他不信又忍不住想信,很大程度干扰了他的判断,忍不住嘲讽道“连总糊弄人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啊!”
“彼此彼此。”
互相打着机关过了几招,知道得不出更多消息了,季宇问“你家的孔雀男什么时候回来?给我个差不多的时间,我好安排请客。”
连芝怔了怔,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找到对象了?”
对面嗯了声,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请你们吃过饭之后,就打算订婚了。”
“恭喜你,季宇。”连芝把魏梧回来的时间说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希望你幸福。”
“谢谢!”
这大概是个恋爱的季节,连芝挂电话的时候,不由得想到,连北有对象了,季宇有对象了,宴庭前些天也了信息说要抽空请她吃饭,估计也是同一码事。
时间一晃就到了竞标那天,连芝早早来了公司,等待消息。送标路上果然出现诸多意外,从公司分三路人马护送,其中两路先后碰到了孕妇拦车和连环车祸,第三路到达投标地点,刚下车就又遇到碰瓷,还莫名其妙卷入一起吵架纠纷事件中。
递标截止时间是上午1o点半,连芝看了眼时间,还差1o分钟的时候,她终于接到投递成功的消息,这是她埋的后手——第四路的人递上去的,他们从公司出时做了变装,伪装成了快递小哥,到了投标地点才换装回来。
11点半宣布竞标结果,连氏竞标成功,连芝看着一众激动难掩的下属,脸上也露出笑容来,这是连氏目前为止买的最大一块地,代表着连氏以后将展开新的征程。如果说先前连氏和季氏相比,还有短板,那块短板就在于土地的开上,现在,有了城西这块一百多亩的土地,连氏的短板将被补足。
在连氏打算办庆功宴时,好几个竞标失败的对手捶胸顿足,其中又以金家为甚。金氏的竞标金额要比连氏高好几个亿,本以为竞标成功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压根没想到他们的标书投递不成功。
之所以标了个过高的价格,金家只是想利用这块地当个回国展的敲门砖,并不指望用它来挣钱。金家的商业重心一直在国外,因为国际金融环境加上政治等方面的缘故,展已经到了颈瓶期,转移重心回国是大势所趋。
金家家主砸了几套收藏品,怒气才堪堪控制住,阴着脸问心腹“查到是谁拦截了我们送标的人了吗?”这次竞标的最大对手是连氏,只要有脑子都应该把力气往连氏身上使,他根本没预料到会有人把手伸向他们金氏。
好好的敲门砖机会就这样没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金家主恨啊!
“是连氏。”心腹补充道,“他们找来的人都是一些混社会的老油条,尺度拿捏得好,我们抓不到对方辫子。”
“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竟也能玩得转这些暗地里的小把戏,好得很!”金家主一方面恨得牙痒痒,一方面又忍不住心生佩服。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即使经商,也只会懂一些摆在台面上的规则,暗地里的把戏她们是不屑的,也是不明白的。
可连芝硬是在他们这好几家使出的重重绊子之下,把标书递了上去,又把他家的标拦截下来,着实让他惊讶。他不得不承认,他低看连芝这个人了,回国已有一段时间,他设过几次宴,有意无意地漏了邀请连芝,想着她是一个女流之辈,还是结婚生子的女流之辈,不足为惧。
而现在,他要为他的傲慢买单了。
连芝对别人悔恨不悔恨不关心,她的好心情持续到了晚上,想和远在大洋彼岸的男人分享一下,可惜,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男人正在观影,接不了电话,只回了条信息。
他们相差了整整六个小时的时差,她晚上有空的时候,魏梧那边是下午,基本上都在影厅观影。而等他上午有空时,她这边又在公司上班,时间总是正正好错开。分开了好几天,其实两人通电话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小时。
连芝想,她是想他了,也不知道他身边站了个什么人,晚上睡得好不好。
她让女佣煮了一盅热红酒,就着夜色独自小酌着,三年上千个日日夜夜,因为期待不高,因为没有形成依赖,倒没怎么难熬,至少,没有像此刻一样难熬。而当某个怀抱的温度已成为日常后,只是短短几天,就像隔了几个漫长的春夏秋冬。
接下来的几天,王特助现顶头上司有要化身年度劳模的趋势,早上1o点不到就到公司了,晚上也没有准点下班的意思,还反常地让他把并不太空的行程表安排得满一点。她表情还是惯常的样子,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王特助莫名觉得连芝不太高兴,是因为魏梧吗?
王特助不知道,他问题中的主人公此刻看起来也不太高兴,脸色黑沉沉的,浑身大散冷气,坐他旁边位置的人都不怎么敢说话。
这是电影节倒数第二天,有个次竞赛单元的结果在今晚公布,《爱与真实》夺得了最佳编剧奖,和一个评审团特别奖,虽然不是主竞赛单元,但这两个奖项的份量不小,整个剧组高兴得要疯,独独导演格格不入。
褐色头的男主演和金的女主演对视了一眼,女主演握了握拳头,鼓起勇气问魏梧“dir。魏,今天正好是Jim的生日,一会要一起去参加part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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