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宗故作平静反问了一句。
林意歌见状,狡黠一笑,说道:“文宗主若直言不知,林某也不能完全确定。”
她上下打量了文宗一眼,满是不可思议感慨道:“真没想到,您与池师姐真的有一……是那种关系。”
文宗被戳破,干脆不装了。
他整个人的气质生了极大的改变,锋芒毕露,再不复之前儒雅随和的模样。
文宗微微扬起下巴,自得道:“没错,在下正是池无澜最后一任道侣。”
……
林意歌对文宗这一句脱口而出的大话,有些许无语。
虽说文宗能屈能伸有远见,可无论修为还是阅历,三师姐池无澜都在他之上。
说不准,三师姐早已看破了一切。
况且,文宗对三师姐的曲意逢迎,又能坚持多久?
林意歌并不打算插手此事,免得两头不讨好。
只是文宗千年前也曾帮过她一些小忙,相识一场,林意歌有心提醒几句。
“文家主,话不要说的太满。池师姐她——”
不等她说完,文宗便干脆打断道:“不劳林长老费心。”
见他不领情,林意歌当即把到口的关于池师姐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咽了回去。
既然知道了文宗言行举止为何反常,林意歌也放下心来,再次询问起池无澜的行踪。
“文家主,池师姐现在何处,可以说了吧?”
“无澜一个月前还在中州上洛郡。”文宗顿了顿,“二十九前,无澜在院中夜观星象,凌晨便独自往雍州去了,留书说是一月即归。”
“雍州?”林意歌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池师姐去了青阳郡?”
三师姐池无澜兴使然,于术数一道,多有钻研。
她曾偶然间得到一本上古时的《太乙神数》,之后更是沉迷此道,经常彻夜不眠,只为观星象,推机……
自那以后,三师姐每次推演出的结果,十回里也是能中个一两回。
说不定三师姐就是推算出了她重生回来的事,才会去往雍州验证。
文宗闻言,惊讶道:“雍州二十八郡,林长老是如何猜中青阳郡的?难不成你也会推演机?”
林意歌摇头否认,确认道:“池师姐当真去了青阳郡?”
“我是跟她进了青阳郡之后,才跟丢的。”文宗说着,叹了口气,流露出几分懊恼之意,“一月之期将至,就怕无澜不肯再见我。”
林意歌听罢,对文宗这种行为,完全同情不起来。
他对自己实力不及池无澜的事实,心里没点数吗?
而且三师姐最不喜伴侣信不过自己,文宗还敢跟踪,这就是明知故犯啊!
不过依三师姐的性子,那是一定会敞开窗说亮话,跟伴侣说清楚理由再彻底断绝关系的。
换句话说,下一次三师姐与文宗再会之日,便是两人关系破裂之时。
这样一来,叫文宗带话给池无澜,就有些不合适了。
林意歌跟着叹了口气,说道:“文家主,您好自为之。”
两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