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自然便放心了。”南黎析握住了书凝放在桌上的左手,一脸笑意的对着女子开口。
“下官告退。”曹宏邈看着太子殿下对太子妃这轻声细语的模样,有些紧张的低垂了眼眸,赶忙躬身行了一礼,便挎起放在一边的木质药箱,离开了正殿大门。
“院正大人!”守在长廊之下的周全,看着曹宏邈走出了殿门,连忙上前对着他客气的行了一礼,然后才带着他去了旁边的偏殿,亲眼看着曹院正写下了药膳的方子,这才将人送出了东宫。
而在正殿当中的书凝,瞧着殿内只剩下她与南黎析两人,才面带疑惑的问了一句。
“殿下这是何意?”
想着自己身子近日也并无大碍,书凝只觉得更加迷惑,好端端何至于将曹院正都请来了,瞧着这时辰,应该是自己去见景昭的时候,这院正大人恐怕就已经到了东宫了。。。
“无非就是不放心你的身子。”南黎析给她盛了一碗莲子羹,回道。
“只是这样?”书凝自是满脸的不相信,眉头轻扬,就这么看着南黎析。
南黎析轻叹了一口气,心里直道,阿凝当真难糊弄的紧。
“那日,周全现你我大婚之日用于合卺酒的酒盏丢失了。”南黎析缓缓将事情一一道出。
“殿下是怀疑有人在合卺酒中动了手脚?”闻言,书凝面上便是一惊。
用于太子大婚的合卺酒被人动了手脚?这话说出去,何人会信?
“那殿下身子可有不适?”缓了缓,书凝又有些紧张的看向了南黎析。
刚刚瞧着曹院正的模样,书凝也知晓自己身子并无大碍。
可也正是这样,她才更加忧心自己眼前的男子,不是冲着自己,那便是冲着太子殿下的。
“你不用担心,我无事。”见女子的第一反应是担心自己的身子,南黎析心里便又是一软,语气温柔的安抚着她。
“当真?”书凝似乎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真的放下心,接着道“曹院正便在侧殿,殿下可要让他给您看看才是。”
“阿凝无须忧心。”瞧见女子已经站起了身,南黎析赶忙将人又按回道椅子上坐好,笑着劝了一句。
瞧见男子的模样,书凝也冷静了下来,也知道南黎析不会用这样的事情玩笑,半响之后才有些闷闷的说了一句
“殿下该早些告知臣妾的。”
东宫混入了别人的眼线,甚至连太子大婚的合卺酒都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这样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的过去的。
对方定然是宫中举足轻重的人。
“是我的不是,本想着事情有了结果再告诉你,倒是忘了。”南黎析见眼前的小女子眼中有了些阴霾之色,面上带了些无奈之意,轻声道
“阿凝,才是东宫的女主人。”
“殿下还有心思与臣妾说笑。”听了他这话,书凝有些气恼的抬起了头。
“这事,也许与毓秀宫有关。”南黎析抬手抚了抚女子的头,接着解释了一句“毓秀宫从前住着的是西林沈家的表小姐,敏妃。”
“便是三年前不知因何殁了的敏妃?”书凝看着南黎析,想了半天,才问了一句。
三年前便已经离开人世的人,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她嫁给殿下的时候,这人也已经去了两年了……
“毓秀宫的洪嬷嬷应该会知晓其中缘由才是”南黎析给书凝夹了一筷子的凉拌鱼皮,才将刚刚周全给自己回禀的话,一一告知了书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