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这会儿海上正是荷兰人的天下。“海上马车夫”的称号不是白给的,东印度公司已经成立半个世纪了。
“少吸点吧,成了瘾可不好。毕竟沾着个烟字,不是什么好东西。”将鼻烟盒还回去,金镶玉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等回了科尔沁安顿下来了,一切就可以开始。
“哼,好心没好报!头不晕了?”刚刚还叫自己“嫂嫂”呢!
“这会儿清醒了点。”
清醒后的金镶玉出了京,等到路上没什么人了,偶尔会稍稍看一眼马车外面。外面没有高楼没有绿化,有的只是零星的土地和土坡。就这,她也能看得高高兴兴。相比宫里的富丽堂皇,她更喜欢现在的自由自在。
约莫十天以后,草原开始大片出现,时不时地还能看到马群飞奔而过,科尔沁到了。没时间欣赏这里的美景,大家都需要前去治丧。只是她暂时还不能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人前,就只能留在自己出嫁前的院子里。
顺着记忆看了一遍,这里其实和宫里差不多的布置,甚至更大更宽敞了。将自己仅有的一匣子珍珠收好,金镶玉开始认识在这里的人。因为同一个原因,目前她身边就只有一位仆妇。
“别忙了,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对方是原身母亲身边的人,几年前丈夫和孩子都去世后又回来的。金镶玉也不是要打听什么紧要的消息,只是了解一下目前的环境。毕竟这里是卓里克图亲王府,原身母亲已经去世了,而府里还有大大小小的兄弟一大堆。
“小姐,您问。”仆妇说的是蒙语。
“也没什么,这两年间可有兄弟们娶妻?娶的又是哪家的姑娘?我有新的小侄女小侄子了吗?”这些都想知道。
“这就多了。”王爷的儿子们年纪大的都有自己的儿子了,小的还在喝奶呢。这几年间当然有人成婚生子,还不是一个!
这要说起来,话就长了。
吴克善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后,才出声叫人。
“女儿可是想见见新嫂嫂新妹妹们?”
“这事不急,我就是先打听一下。阿爹,那边情况怎么样,我能去送阿奶吗?”金镶玉起身,亲自倒了一杯茶。
“礼部派了人过来,这事怕是不成。阿爹知道你念着你阿奶,但按我们说好的,你还不能露面。”把人接回来了吴克善就没想着再把女儿送回去,所以他要确保此事不会出纰漏,“你阿奶知道你的孝心,不会怪你的。若是在府里闷,去河边散散心,避着点京里来的人。”
“那只能这样了,阿爹放心,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金镶玉有点不好意思,她本身就没有很想过去祭奠,只是这话不得不说。这会儿听来,倒显得她有些多想。
“没事,你能给我惹多大的麻烦,阿爹护住你的能力还是有的。再说这儿是科尔沁,皇帝的手还插不到这里来。你也猜到了,皇太后要确保下一任皇后还出自科尔沁,所以事情会有点复杂。”这也是女儿目前还不能露面的原因。
“嗯。可阿爹你明知道皇帝不会喜欢科尔沁的女儿,还一定要送人过去吗?女儿这两年来深深体会到了帝王的无情,又何必再让草原女儿去断送自己的一生呢?!”金镶玉知道自己的话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起码去的人需要清醒,别对皇帝抱什么希望。
“有时候有些事我们需要考虑更多,这回要送去京里的姑娘和你不一样,不是从小就当皇后来养的。放心吧,她会好好的。”又安慰了女儿几句,吴克善就离开了这里。离开前吩咐了仆妇,好好伺候着但别拘着人。
既然确定了不能去参加丧礼,金镶玉在适应了王府的生活后就忍不住想出去。去河边散心倒不一定,可一定要去一趟郡王府。端靖公主的额驸祁塔特生前被册封为多罗郡王,所以端靖既是固伦公主,也是多罗郡王妃,她那里肯定有很多人手。
鼻烟盒的出现让金镶玉有了做鼻烟壶的想法,不过在这之前她们可以先做点别的。虽然两人的关系在宫里的时候说不上好,这一路下来说说话后倒又有了以前的几分熟络。按照端靖的说法,她之前是公主的时候每年仅有一千石禄米,是没有俸银的。早几年祁塔特还不是郡王,也没有郡王级别的俸银禄米,又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过得不算是太宽裕。
如今好了点,但还是会想起那时候紧巴巴的日子来。即便不缺钱使了,也不会把送上门来的钱推出去。有了这个前提在,金镶玉顺利进了小很多的郡王府。
“你就可劲地折腾我吧!”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心腹的端靖公主坐在那里指了指椅子。她这几天累死了,恨不得就留在府里过自己的逍遥日子,谁想到这位居然还会找上门来?!
“赚钱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折腾呢,这叫共赢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