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就是死鸭子嘴硬。&rdo;汪以翔走下床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还躺在原处的岑逸,&ldo;你看到那束玫瑰的时候,明明就很开心。&rdo;&ldo;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rdo;&ldo;小逸,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自认很了解你。&rdo;&ldo;那又如何?我已经决定去美国了。&rdo;&ldo;如果你是开开心心地跟我去美国,我当然乐意。可是,我只担心逃避的做法对你的病有害无益。&rdo;&ldo;是你说的,走远点散散心也许对我的病有好处,也是你说的,美国的治疗或许比x城要有效。现在怎么反过来说了?&rdo;&ldo;我说那些的前提是顾永梵不爱你。如果他爱你,留在他身边对你更好些。&rdo;&ldo;你倒是大方。&rdo;岑逸冷哼。&ldo;我是为你好。&rdo;汪以翔坐在床边,一双眼像要把人看透般盯着岑逸,&ldo;曾经我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彼此隐忍不愿捅破那层纸,最终伤害了你。&ldo;现在我决定排除一切阻挠也要把你接去美国,但事实呢?这几日你从不肯让我真正抱你,你自己该比我更明白其中的原因。岑逸,你已经不爱我了。&rdo;其实,这几日和汪以翔在一起时,他们只是彼此用手解决,却从未真正让对方进入他的身体。正如同汪以翔说的,岑逸的心结里还死死扎着一个顾永梵,所以他根本无法接受其他人。&ldo;到底要不要跟我去美国,你再好好想想。&rdo;汪以翔说,&ldo;不管怎样,我这永远都是你的避风港,我也永远都是你的朋友。&rdo;&ldo;谢谢你,翔。&rdo;看着汪以翔潇洒地离开房间,岑逸挪下床,呆坐在地上,捧着一手零落的玫瑰怔怔发呆。之前顾永梵的话还在心底缠绕翻转,他似乎听到他说他爱他,只是,这真的是爱么?岑逸知道,自己是不敢相信的,可却又忍不住一想再想,一念再念。这痛是连着幸福一起,牵扯着丝丝颤抖而又快乐着。第二天,岑逸按行程计划回来舞蹈团取资料办手续。一切都搞定后,他照习惯来到自己常用的舞蹈房,与顾永梵在一起的记忆不停重现于脑海,从相识开始的一点一滴,都紧紧与这个舞蹈房相连,要说能舍得那是骗人的。最后叹息了声,他笑着拍了拍自己脸颊,开了门正准备走出去,却忽然撞上个人墙。迎面的人正是不知何时早已站在门口的顾永梵,只见他二话不说拽起岑逸的胳膊就往门里带,随手将门啪一声死紧地合拢上,然后迅速的按下门锁。&ldo;你干嘛!&rdo;岑逸一把推开顾永梵,喘着气瞪着眼狠狠盯着他。顾永梵显然没有打算多废话,只见他执拗的扑上前,将岑逸压在墙上便死命地吻了下去,任岑逸怎么反抗推揉撕咬,依旧阻止不了顾永梵的疯狂。&ldo;顾永梵,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rdo;岑逸挣扎几分钟后,终于将掐制住自己的人甩开吼道。&ldo;是,我疯了!&rdo;顾永梵用么指擦去唇边被岑逸咬破所泛出的血丝,竟然上扬起嘴角笑出了声,&ldo;我肯定是疯了,不然不会一整晚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ldo;岑逸,我告诉你,我想通了,不管你和汪以翔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准你和他去美国。就算你和他上过床也没关系,反正以后你们也没机会了,而且,只要他碰过的地方,我会一点一点慢慢舔干净!你放心,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rdo;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岑逸收回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掌,垂于身侧,紧紧握成了拳头。&ldo;疯子!&rdo;岑逸转过脸不再去看顾永梵,&ldo;你爱怎么疯是你自己的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rdo;说到这,他忽然笑了起来,几乎是轻蔑地瞟了顾永梵一眼,接着改口,&ldo;不,应该说,我们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rdo;&ldo;噢?真的是这样么?&rdo;顾永梵无视刚才的耳光,俊秀的面容上竟然洋溢起一股自信的笑,&ldo;小逸,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不在乎我,那么,按你平日温和的性格,你根本不会打我这一耳光。&rdo;&ldo;顾永梵,请别过度自恋。&rdo;岑逸试图从顾永梵牢固的禁锢中溜走,却发觉根本是徒劳,他不由得又深深皱起眉头。&ldo;想走?&rdo;顾永梵抬了抬眉,手上却更用力地抓紧了岑逸,&ldo;我刚才说过,我不准你和汪以翔走。小逸,你是我的,我喜欢你,除了和我在一起,你哪都不许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