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干嘛?&rdo;&ldo;打听一下而已,谁叫你前阵子和岑逸走得挺近的?&rdo;&ldo;是啊,你不是已经和他上过床确认他是gay了么!还是,你真喜欢上他了?&rdo;&ldo;够了啊!和他上床那是因为和你们打赌!我可不是同性恋?听清楚,我现在在和晓晨交往!你们少瞎说其他的。&rdo;&ldo;你真的搞定那女的了?&rdo;&ldo;不愧是顾永梵!&rdo;后面的话岑逸已经不想再听,他的右手紧紧握拳,而左手揪着自己衬衫的领口。一股窒息的昏厥几乎就要将他吞没,可他硬撑着瞪大双眼,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岑逸,你究竟还为什么要活着?他问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遍一遍,却无法找到他想要的答案。&ldo;你是想勒死我么?&rdo;岑逸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拍了拍禁锢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示意对方松开,&ldo;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阵子都不能回家了?&rdo;&ldo;我……&rdo;顾永梵抓了抓脑袋,凑上脸对着岑逸,&ldo;小逸,我和晓晨真的早就没什么了。&rdo;&ldo;嗯。&rdo;岑逸笑咪咪地点了点头,接着问,&ldo;你想说什么呢?&rdo;&ldo;你要相信我。&rdo;&ldo;你认为我有不相信你?我什么时候说过?&rdo;&ldo;可是你关机……&rdo;&ldo;我常常关机。&rdo;&ldo;那么……&rdo;&ldo;你该走了。&rdo;岑逸推开顾永梵的脑袋,与他错开视线,&ldo;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要是没猜错,j现在应该在门口死命地打电话催你。&rdo;&ldo;你怎么知道。&rdo;顾永梵无奈叹了口气,&ldo;我只能待几分钟,车子在门口等我。&rdo;&ldo;快去吧,我没事。&rdo;&ldo;那你不要再关机了,还有,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rdo;&ldo;别唠唠叨叨跟个老头一样,烦死人了。&rdo;岑逸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ldo;喝完牛奶我就去补眠,总可以了吧?&rdo;&ldo;这还差不多。&rdo;顾永梵点了点头,俯身给了岑逸一个goodbyekiss,这才戴好棒球帽和墨镜,匆匆出了门。喀哒,门被从外头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挂钟滴答滴答的摇摆声,在寂寞里落出水滴的响音。岑逸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在心里反覆琢磨着顾永梵之前的话:&ldo;小逸,我和晓晨真的早就没什么了。&rdo;&ldo;你要相信我。&rdo;相信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你便这么急于澄清?岑逸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吧嗒,椅子翻倒在地,他却无暇多顾,一个箭步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狠狠呕吐起来。其实,多年前的那一日,他也是这样,在练舞房里忽然开始呕吐。紧紧抓着衬衫的领子,无法控制的开始一种近乎于干呕的状态,彷佛要把胆汁和胃酸都一并吐出来才罢休似的。吐完后,他趁着众人上课的时间,只身悄悄离开,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而等到顾永梵再听到岑逸这个名字时,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之后的事了。那天,他像往日一样正和事务所的伙伴在走廊里,突然有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ldo;请问,你们认识岑逸么?&rdo;&ldo;听说过,但不认识,我们只不过是在这里学舞的艺人。&rdo;顾永梵身边的一个人说道。&ldo;对不起,打扰了。&rdo;来人礼貌的鞠躬后准备离开。&ldo;等等,你是谁?&rdo;顾永梵拦住那人的路。&ldo;我叫汪以翔,是岑逸的朋友,但是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上他了,所以才到这里来问问。&rdo;&ldo;说起来,好像是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rdo;顾永梵这才意识到,自从那日以后,的确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再看到过岑逸。&ldo;你认识他?&rdo;汪以翔看着眼前的人,重复又问了遍,&ldo;你和他熟么?&rdo;&ldo;不熟,只说过几次话。&rdo;顾永梵偏开脸,有些心虚将地视线移到别处,&ldo;你可以去问问凯伦老师,岑逸是他直接辅导的学生。&rdo;&ldo;谢谢。&rdo;汪以翔看了眼面前这个有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年轻男子,转身匆匆离去。顾永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医院,只是在他听到凯伦老师说岑逸请了好几天病假后,便脱口问了医院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