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震惊刹那,沈璋便已经身手灵活地接住了那剑,很快他又将她一把推了出去,然后专心与温玉继续缠斗。
没了她这个累赘,手上又有了剑,两人更是打得昏天黑地,再无顾忌。
虽然依旧难分上下,但安乐却是看得比之前还要胆战心惊。
刀剑无眼,万一受伤了怎么办?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宫里,这两个任性的男人怎么能这样肆无忌惮?真是太大胆,太放肆了!
“温玉,沈璋!你们快停下,别再打了!”
眼前打斗依旧,对于她的呼唤,他们没一人理会她。
“呵呵。”
耳边传来的笑声依旧轻柔磁性,但现在听到耳里却完全变了味。
她这边担心气恼不已,可身旁不远处那一脸看热闹的男人,面上却笑得十分阳光开朗。
她很快便又气冲冲去到他面前,此刻也一时忘了他尊贵的身份,只觉得这男人简直坏透了,恨不得劈头盖脸骂他一顿。
“你明知道他们水火不容,为什么还要给沈璋剑!非得看着他俩残杀得死一个才满意吗?!”
“給沈璋剑,他们才能真正地势均力敌,你也才能脱身,而他们打得尽兴,我瞧着精彩,简直就是一石四鸟,何乐而不为?”
他倒还歪理一套套,仔细地给她解释起看法来。
“乐,乐你个大头鬼!你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我看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存心想把这事闹得皇宫内人尽皆知对不对!”
她双颊气鼓,简直快要被李湛的无耻给气炸了!
“不愧是当年我看中的女人,倒是还有些小聪明。”他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手上也不老实地朝她脸上摸去,“不过当年跟我时,倒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大的气性。”
看着那缓缓伸过来,近在咫尺的狼爪,她又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重重拍开。
真是神经病,满嘴无耻轻浮,直到她跟温玉前,白霜都还是处子,压根就没有被他碰过,也好意思提当年?
更何况别说白霜没跟他睡过,就是跟他睡了一万次,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是安乐,对于他跟白霜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既没兴趣更不想背锅!
她心底越发郁闷,其实这李湛的风流韵事向来不少,老实说当时知道白霜还是处子之身时,连她也不由吃惊了一下,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李湛是有什么难以言明的隐疾,如果不是不举,那就八成是个断袖,所以才会特意伪装成风流的模样掩盖龙阳之好的事实,不碰自己的女人。
九王李湛素来‘盛名在外’,长得也人模狗样,生了一张好脸,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猎艳高手,内里的龌龊居然比他表面的轻浮浪荡还要让人恶心不耻,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白瞎了一副好容貌!
她不禁又在心底毫不留情地批判。
留长的指甲刚才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背,他一边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摸了摸伤口,又不由感叹道,“还真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以前我倒是错看你了,这哪是文静娇柔的弱女子?”
那边打斗依然不止,还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安乐望着他们缠斗的身影,心底更是越发得不安,简直快要心急如焚!
而身旁那人,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保持气定神闲,满脸悠闲地说着那些无关紧要的话,让她感觉愤怒的同时,心底更是越发得焦躁。
眼下他们俩的心态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玉,沈璋,你们快别打了!”
见他们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见了血,此时她更是无法做到仅仅只在一旁观望了,她想直接冲上去阻止,但还没抬脚走两步,便被李湛又一把拉住。
“你放开我,他们两个不能再打下去了!”
两人明显已经杀红了眼,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她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边动静这么大,指不定很快就会引人过来了,若是惊动了有心人,再传到皇帝的耳中就又是一件棘手的大事了!
“可是你这样冲上去,容易伤及自身不说,他们也不会轻易就听你的话的。”
安乐听完他的话,心里更是又遭受了重击!
“湛王殿下,你是会武的吧?不然你上去劝劝他们别打了吧?”
她的脑袋耷拉没片刻,很快便又灵机一动,拉住他的衣袖满目祈求道,“我不管,这是你惹出来的祸,你一定要解决,不能让我们承担!若是没有你给沈璋的那柄剑,他们也不会演变成这种针锋相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