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荔把饭菜又回锅热了一下,周正草草洗了手后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起来,从中午12点午餐后到晚上1o点多就吃了个小面包,也真是饿坏了。许荔静静地坐在沙看着他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许荔听着周正讲着他一天的工作见闻和收获,露出勉强的笑容。
两人收拾好好一切,洗漱后准备休息,周正拥着许荔,看着许荔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宝宝你怎么了?今天有心事吗?”
许荔欲言又止,不敢看周正充满希冀的眼睛,支支吾吾了一会终究还是开了口。“正哥,我们分手吧。”
就像晴天响起了霹雳,一瞬间周正整个思维都被冻结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宝宝,你怎么啦,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吗?我可以改,我可以改的。”
许荔两只大眼睛盯着惊慌失措的周正,眼睛没有眨一下,大滴的泪水便从眼角滚下来。
“不是的,正哥,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周正盯着许荔梨花带雨般娇俏的脸,心脏好像被人用力捏了一把,整个呼吸都停顿住了,“你不爱我了吗?还是已经爱上别人啦?”
许荔拼命地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大二遇见你我就爱上你了。”
许荔哭了起来,泪水流过她的脸颊,流过周正的胸膛,打湿了枕头和床单。过了好一会才哽咽着说话“上次团建后我就答应张总,去他的公司上班,已经上了快三个月了,做的事情不多,薪水待遇很好。他老是请我去吃饭,又送我礼物,去吃饭的地方都是很高档的餐厅,送的礼物又很贵重。我一直拒绝他,后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就和他去吃了几次饭。”
“后来,后来他说他喜欢我,我说我都有男朋友,我很爱我男朋友。上个星期,他又约我,和我说,送我一套市区的房子,八十多平米,不要我马上做出决定,只要我给他一个机会。前提就是和你分开,搬到那边一个人住,给他半年时间表现,也给我半年时间考虑考虑,如果半年时间我还是不能接受他,房子也不收回,一样送给我。”
“他说,如果我愿意接受,明天就带我去过户,还有半年后我能接受他,他就和我结婚,就是公司的老板娘,他会把锦琇窗帘交给我管理。正哥,我心动了,一套房子4—5oo万,诱惑力太大了。”
“正哥,我变坏了,我对不起你,我和他去吃饭,看到他们一顿饭就花掉我一个月工资,送我几万十几万的礼物,我被腐蚀了,我变成拜金女啦,对不起,对不起,你骂我吧。”
周正平躺在床上,搂着许荔的手无力的耷拉下来,两眼望着天花板,不说一句话。
“也许我的本质就是个坏女人吧,我羡慕他们住江景房,开豪车,挎名牌包包,浑身上下都是奢侈品的生活,他们上班只是消遣,生活就是享受。正哥,他拿金钱诱惑我,我抵挡不住啦。”
“正哥,我也好想和你一起奋斗,但是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全部要靠自己努力,我看你早出晚归,打两份工,回来时那疲惫不堪,我真的好心疼。我喜欢的那个意气风,风轻云淡的少年他也要磨灭在物质铜臭里去了。”
“我想我肯定捱不到那一天了,如果没有给我这个诱惑,我肯定和正哥你一起奋斗。但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我如果不抓住,以后就没有可能啦。正哥,对不起,我不想过得那么苦。我也不想给你压力,让你承担那么多。”
“正哥,我真的好爱你。大二那年见到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追你整整一年,你都是泡在图书馆里不理我。后来我们谈恋爱,你是我的初恋,我记得我们交往的每一次约会,每一个瞬间。你给我买的东西,还有一次你老家寄过来的柚子,你把每一个都画上笑脸,装在箱子里送过来,那天我感冒了,看到这个笑得喘不上气,感冒都好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柚子真的好甜哦。”
周正开始啜泣,眼泪无声淌下。他转过头不看许荔。
“正哥,我不要求你理解我,只要你不要恨我,我不值得你恨。我爱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啦。”许荔趴到周正身上,拼命地亲他的脸,用舌头舔去他脸上的泪水,“正哥,对不起,你要是气我,你就骂我吧,打我吧,用力打我,像以前一样狠狠打我。”
那一夜,许荔的叫声没有一丝压抑,高亢尖锐,66续续一直到半宿,凌晨一点多,对面阳台不堪其扰,厉声怒斥“小声点,你不休息我们还要休息呢!”
许荔歇斯底里地回应,“老娘明天就要离开了,你就忍了我这一回。”
整栋楼都安静了。
周正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习惯性地往身旁一摸却摸了个空。他捂着头坐了起来,整个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许荔最后疯狂的后遗症作了。狭小的房间里一目了然,许荔把她的笔记本,衣物,包包,化妆品全部带走了,包括桌上的合照。周正拿过手机,下意识地拔出许荔的电话,却只能听到忙音,再看好友和通讯录,现都已经被许荔给删除掉。他起身走到客厅,现鞋架上的鞋包括拖鞋,雨伞也被许荔带走了,似乎用力把她的痕迹从周正的生活里抹去。
周正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抱着头跌坐在沙上。
周正呆呆地坐在沙上,不言不语,直到电话响起,兼职hR的老板赵甲第打电话过来询问,周正以身体不适请了几天假,赵总在表示慰问后便挂断了电话。后来几个同事也来信息慰问,周正也以感冒不适婉拒了探望并表示并无大碍。
呆呆坐了两三个小时,周正又拨打了几次许荔的电话,均无法接通,应该是被屏蔽了。一股戾气从心底涌起,周正咬牙切齿“既然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还要删掉我手机里的联系方式,你要抹掉所有的痕迹?好,我配合你,我把你的气味你的一切全都清理掉,就像你从来没有来过。”
他站起身,拉开窗帘,把窗户开到最大,让空气对流。把床上的床单被子全部换下,狠狠丢进洗衣机,用力倒了半瓶洗衣露。乒乒乓乓地开始搞卫生,把地上的垃圾和头全部扫进垃圾桶,所有的家具擦的干干净净,地面拖的清洁蹭亮。看着焕然一新的一切,他突然一下子就泄了气,哀伤一把抓住了他。
浑浑噩噩又过了几个小时,看着天色昏暗,他不想吃也不想喝,就倒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白色的房顶。他尝试着放空思想,可是思绪却错综杂乱。他拿起手机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却现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中途听到有人敲门,听到声音好像是房东女儿在叫他名字,他也懒得动,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