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国的营地里,昏迷的一些成员慢慢地苏醒过来,他们中的一些人,与之前相比,身上似乎多了一些说不出的气质,眼神也更为深邃。如果说之前是一块气势峥嵘的磐石,那么现在给人感觉就像是渊嵉岳恃的大山。
苦难的来源很多,有自然灾害,经济萧条,社会不公。。。,而战争无疑是最直接和主观的。笠竿岛的这一场小规模的交战都已经是个血肉磨盘了,足以让活着的人从躯体到内心成长。
营地里的气氛还是有一些凝重和哀伤,但是没有压抑和悲观。等到潘龙辉醒过来之后,挣扎着到营地外转了一圈,带回了一串韩国人的狗牌,还有天狼从韩国营地缴获的战利品,一袋韩国的文化符号--泡菜。营地里一下沸腾了,立马多云转晴了。
摇光在土灶前添着木柴,右手掐着手指在计算,“天狼缴获了十五块狗牌,我们拿到日本人的十三块,加上伊贺加藤的那一块,我们已经拿到过了一半的狗牌,哪怕我们不再出击,躲在营地的阵法中拖延时间,也是胜券在握了。”
周正往着锅里扔着泡菜,还有腐乳,还有一种在老家叫山胡椒的野生调料,一股酸香味开始萦绕在场地上。今天周正利用这个这个货真价实的泡菜做了几个主题菜品,泡菜鱼汤,泡菜牛肉,泡菜拌面。
陈辉,陈霞,魏姗在一边闲聊,手上拿着自己的餐盒,丝毫不掩饰自己投往锅里翻滚的菜肴觊觎的眼光。
周正正色说,“距离离岛的时间还有三天三夜,没有回到军舰上,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不然。。。。”
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讲,周正打住了话题。看着摇光不由的“咦”了一声,他身上手上整整洁洁干干净净,但灶膛里炉火旺盛,烧得锅里上下沸腾。
虽说组织里有专门的野外生存课程,但是真正要把一把火烧起来而不弄得灰头土脸,要不就是以前有类似的农村生活经历,要不就是天赋异禀。
摇光得意地说,“不用奇怪,我这个是纵火犯的能力衍生。”
“纵火犯?”周正不是太明白。
“我二师兄擅长纵火,他练习能力的时候我也在场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总会学到一点啦,烧个火很平常的。”
“唔,就是火系异能的一种,用自己的能力做催化剂,使火势燃烧得更快,更猛烈。师兄说,能力强大的真正能做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摇光对师兄的赞美溢于言表,可见平时师兄弟感情深厚。
“主要是他的网名,芳心纵火犯,太骚了。我大师兄就不一样,朴实多了,叫先杀现赶。”摇光打开了话匣子也是个话痨。
“你大师兄擅长啥呀?”
“赶尸,念咒。”
可能是他的二师兄对他有所不满,熊熊燃烧的木柴突然炸出了一个火花,一小块木炭从灶里弹出来,差一点就落在他的长上。他脸色一变,右手连忙不停地掐算着,过了一会,犹豫着说,“今晚上可能会有事情生,可惜我这半吊子水平算不精准。”
他带着一种想打喷嚏却又打不出来的苦恼表情说,“有时候总感觉事情的真相就在前面,只要掀开一层面纱就清楚了,但是我拼命掀开了一层往往却现还有另一层在等着我。”
周正招呼着边上的人过来盛菜,一边说,“我没有接触过你这种推算和预言,罗总,潘总他们见多识广,应该会能给你一些启。”
提到罗阳,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天罗总背着潘总回来,你有没有听到他说嫂子什么的?”
摇光似乎突然来了兴趣,停下了掐算,说,“他说亏大了,把嫂子都给弄丢了,我当时还在奇怪,难道他和韩国人干架时把嫂子给干爆了?”
“爆了?”周正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摇光的学识的认知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我总感觉你们罗总有点精神分裂啥的,他平时会不会经常自言自语的,有没有神神叨叨的行为?”摇光有着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自言自语倒是经常有的,至于你说的后者。。。”眼睛斜斜看着摇光,“像你那样子的神神叨叨吗?”
听了摇光的话,周正会想起平时罗阳的一些举动,觉得摇光有可能真说对了,罗阳真是精神分裂患者。
见周正不再说话,在那里沉思,摇光连忙说,“阿正,正哥,你可千万不要跟罗阳说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盘青青拿着饭盒过来汇报,“尹坚从回到营地后,就一直躺在帐篷里,不吃不喝。翠翠姐和我去劝说了几次,根本不听,阿正你去看看吧?”
周正有点焦躁地扔下勺子,说了声,“阿光,你来分菜,我去看看。”
半山坡的树林里,时不时传来梆梆的声音,周正问,“老王还在砍树吗?”
“是的。老王醒来后,也是很沉默,变得比以前更少说话了,一吃完饭就去砍树了。”
“让他去吧,通过干点活释放出心里的负面情绪,也是自我调节一下的好法子。”周正在砍树的声音中迈进了尹坚的帐篷。
尹坚躺在毯子上,几天不曾吃饭,瘦的脸颊都凹下去了,两只眼睛无神地看着帐篷顶。周正叫了他几声,也没有答应,要不是偶尔看到眼珠子还转动几下,还真会以为是个死人。周正转身又出去了。
周正站在帐篷外,对盘青青说,“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靠他自己开解自己,在和平时代成长的年轻人,可能鸡都没有杀过,突然见到这么激烈的搏杀,心里必然是害怕的,但是又是抗拒的。他如果想通了,就会振作起来,那么战友的血就不会白流。如果他迈不过心里那一关,那么他也就废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提高了一些,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到。
“今天在这里的很多人都和他一样,却没有和他一样消沉。以前幸福安定,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他负重前行罢了。现在轮到自己,连骨气都捡不起来了吗?”
周正讲着讲着,还真是来了脾气,语气也严厉了许多。
姜浩哲钻进安全屋,将德佑大师背在背上,连着几脚将还在睡着的车诚挚和两个部下踢醒,吼了一声,“快走!”
他率先冲出安全屋,也不管后面有没有跟上,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面冲去,一口气跑出三百多米,回头看去,天空中一颗陨石带着剧烈的火焰,从天而降,砸中安全屋,以安全屋为中心,周围五十米都是一片焦地,还有着砸断的树枝在地上燃烧着。车诚挚和一个部下看着已经成了废墟的安全屋,还有那个尚未跑出来现在已经变成了烤肉的队员,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只要他们停下来休息,过不了几个小时便会遭到陨石的袭击。姜浩哲在和麻生交了一次手后,虽然他可以隐身,但是麻生的剑术和听风辨位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姜浩哲不敢再纠缠,他再一次在麻生手上尝到了那种沮丧的感觉。
不过他也猜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应该是中了对方的追踪法术类,他在溪流里洗了又洗,差不多将自己洗脱了一层皮。然后和德佑大师分开休息,到了半夜,袭击依旧如约而至。
姜浩哲干脆不休息了,带着小池澈平三人在山里面兜圈子,坚持了一天多,终于坚持不下去了,他眼睛一转,浮起一个念头。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陈霞和常水谣冲进了周正的帐篷,被脚步声惊醒的周正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两人一把拉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陈霞风风火火地说,“小蜘蛛,那个内衣贼不见了!”
常水谣也着急地说,“我的嫁妆,阵盘,也不见了,被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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