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胜利嘿嘿笑着，“我一会洗完脚就回去了，毛毛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技师，一会不要用精油给我按。”
36号技师笑着说，“好的，我一会用沐浴露帮您按，您身上就不会留下香味了。”
“嗯，如果被毛毛闻到了这个味道，我今晚就进不了门啦。明哥，你和阿正咋也不。。。?”廖胜利连不在乎自己惧内，反问秦明。
“这个，我是不需要，至于阿正，更是没必要。”
廖胜利打量了一下两位同学，有点气哸地说，“也是，你们一个是氪金玩家，一个是隐藏角色，只有我是肝到死的那个。”
周正开口说，“我记得毛慧好像是城都的吧，那边好玩的，好吃的可不少，你应该去过她家吧？”
“没啥好玩的，就一个劳资蜀道山，没意思。”廖胜利兴致不高。
“什么，蜀道，山？”周正有点疑惑。
给他沐足的22号技师突然笑了起来，用川府话讲，“过来，等哒，老子数到三。”
周正这下明白了，带着同情地目光看着廖胜利，江雪也是川府的，却是温柔的不得了，真是被爱的有恃无恐，爱着的人拼命去哄。
廖胜华又叫了起来，“哎哟，轻点，小点力气，疼，疼，轻点。”
36号笑着说，“老板，我都没用力啊，再小力的话就只能摸啦。”
廖胜利依旧在哼哼，“你这个还没用力，都这么疼了。啊哟。”
“那是你不受力，我都真不算大力的，我们有一个同事力气才大呢，有一个胖子熟客经常来按摩，我这个力气都按不动，那一次被她按断了一根肋骨。”沐足的技师大部分都是能言会道，善于聊天，这样气氛才不会太沉闷，顾客心情愉悦就会加钟，点钟或者买钟，业绩才会提升。
“这么可怕的，后来呢？”
“被公司开除了，现在可好了，她去玩棍子了。”
“玩棍子？”秦明饶有兴趣地追问了一下。
“哎，不是那个棍子，是玩真的棍子，开直播，我有关注她，你看嘛，一天赚好几万呢。”中间那个399号技师语气中全是羡慕嫉妒。
二狗转转转，也是烂透了的转棍子直播，与众不同的的别人的木棍是小小号，小号，中号，大号，加大加长号，她直接就是建筑工地上的红色钢管，小区路灯杆，直径3o公分左右大树干，最后是半截水泥电线杆。对应礼物鲜花、墨镜、热气球和私人飞机，游客打赏什么就转哪个，主播穿着猫女的皮装，脸上带着黑色面具，正将红色钢管转得飞快，不时还出，“一点都不累，轻松拿捏”的声音。
屏幕上亮起了特效，一架私人飞机划过直播间，有人打赏，主播转身将背后的水泥电线杆抱起，在胸上转了一圈，蹭起一片白色，从神情上看其实不甚吃力，但语气却娇喘吁吁，“哎呦，轻松~拿捏，我还能再来。”
“哦，是真的玩棍子啊。”
“你这同事，是懂男人的，粉丝，粉丝的。”秦明赞叹道。
周正也侧身看着手机屏幕，“又是体能力量系觉醒者。”俩人心底的想法一模一样。
玩不了棍子，就只能靠手法吃饭，技师的手法是和颜值是成反比的，顾客享受的舒适程度和跟技师的亲密关系也是一样，很多人总以为，自己都是技师的老主顾了，那么技师会更用心为自己服务，其实却不然。
按完了腿，肩，手，399号将沙放平，铺上毛巾，让秦明俯卧在上面，再在背上铺上毛巾，脱了鞋给他踩背。先试探了一下，“老板，受得了吗？”
“嗯。”
“重吗？”
“不重。”
“疼吗？要是疼，你就叫啊。”
“不疼。”
“那我上来了哦，老板，你的肌肉好有弹性哦，应该是经常锻炼吧？”
“还好啦。”
388技师脚步轻盈，对背部的穴位也相当熟悉，一边旋转跳跃，一边说，“我年轻时啊，班上有个富二代很是嚣张，经常欺负我，于是我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念书，长大后要把有钱人踩在脚下。”
“后来我做到了，我做了沐足这一行。”她咯咯咯地笑着，略带酸楚，不知是她嘲弄了生活，还是生活嘲弄了她。
她似乎闻到了秦明身上的金钱气息，知道今天的金主爸爸是他，踩完背又给他松皮推拿，服务得妥妥当当。
秦明大笔一挥，结账时给多了几百小费，待技师们满脸含笑连连道谢
退出房间时，他转过头对周正说，“我想去大江那里看看，你有空吗？陪我一起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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