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二十招过去,张合一不留神,长枪被一枪挑飞,凤鸣枪啸叫一声直刺张合咽喉。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张合本要闭目待死,谁料耳边突然传出爆喝“儁乂莫慌,高览来也!”张合睁眼一看,高览冲到了太史慈的另一边,长刀舞得如车轮一般却被太史慈一一挡住。
“多谢!”张合松了口气,连忙捡回长枪与高览双战太史慈。
太史慈瞬间感觉压力倍增,这张合与自己相同力量不强走的的是轻巧的路子,论武艺当与徐晃在伯仲之间,只是过于理智惜命少了勇往直前的锐气。而高览则不然,刀法大开大合颇有种类似关公的威势,根本不是小说中被赵云轻易斩杀那般废柴。两员一流猛将围攻登时就让太史慈有些吃不消,连忙使出绝技,长枪一分为二,两只黑白双色的凤鸟鸣叫着冲出,太极真意充盈全身,将二人的兵器圈在一起,终于抵住了两人的围攻。
"锵!锵!锵!"高览越打越憋屈,太史慈的长枪上总有一股力量牵引着自己的长刀,需要他花费更多的力气控制长刀不至于脱离控制,而且时不时还要防住张合冷不丁的误击。
“儁乂!不要老是打歪!”又躲过一次张合的长枪,高览不禁怒吼起来。
“我也不想的。”张合委屈的回道,突然眼前一闪,连忙举枪一挡,原来是高览的长刀。
高览二人越打越憋屈,太史慈则越打越顺,太极真意最不惧群攻,敌人越多反倒越强,能借的力越多,高览二人只觉得手上兵器不是自己的了,老是被太史慈的长枪牵引到别处。
“退!”高览大喝一声,长刀猛地抡圆了用尽十二分力气劈下,张合也会意猛地刺出朵朵枪花,这才将太史慈逼退,二人连忙调转马头就要逃走。
“哪里逃!”太史慈一夹马腹加冲了上来,谁料有人比他更快,耳边突然传来连续的嗖嗖声,几支利箭斜刺里射向张合二人,太史慈转头一看,黄忠正快马杀了过来,手上长弓不停,又是连珠四箭射出。张合二人连忙挥舞兵器抵挡,可哪能全都挡住,高览突然痛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马脖子上明晃晃的插了一支利箭,而高览肩膀上也插着一支。
高览晃晃脑袋,就想起身,抬头一看太史慈已经近在咫尺手上长枪化作虚影重重的抽向自己,只觉头上一疼就没了知觉。
“绑了!”太史慈抬起长枪吩咐一声便越过高览再次向袁军大营冲去,此时攻城的士卒陡然被骑兵冲散再加步兵的攻击现在跑的漫山遍野都是,便是冲回大营的也短时间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现在是一举破敌的最佳时机。
张合眼看高览被抓,也不救人,而是打马更快的向大营逃去,太史慈眼看距离越来越远也提起长弓连珠射向张合。
“嗖嗖嗖!”一连三箭箭箭不离要害,张合也是不凡,长枪连挥将背后射来的箭矢通通挡下,谁知护得了自己护不住坐骑,坐下战马嘶鸣一声突然倒了下去,张合连忙一拍马鞍翻身下马,低头一看战马的屁股上明晃晃的插着一支箭矢,一半都进了肉里。
抬头看了眼太史慈和冲过来的黄忠,张合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寨门逃去,太史慈还要再射,却被杂兵们将张合的身体挡住,只得再次拿起长枪冲阵,朵朵枪花再现,一路上的袁军通通被挑飞。
张合刚刚踏进大营,迎面就看到一队数百人的弓箭手在眼前列阵,袁谭一声令下,一蓬箭雨猛地覆盖了寨门前一大片地方,太史慈连忙停下战马,长枪舞得如风车般将箭矢挡住,只见门口无数袁军自己人被射中惨叫着倒在寨门之前。
看着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和缓缓关闭的寨门,太史慈抬手止住了部下的冲势,率队堵在寨门前,吩咐士兵打扫战场。袁谭眼看着自己的士卒被追杀继而一一俘虏,本想出去救人,却看着堵在门前的太史慈怎么都提不起勇气。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战场才将将打扫完毕,太史慈押着俘虏的袁军返回剧县。
等到安排完军务已经是近二个时辰以后了,徐庶拿着报告说道“主公,此战歼敌二千余,俘虏近三千,若是算上负伤逃离的,此次袁军损失巨大,大胜啊。”
太史慈点点头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徐庶答道“我军战死三百余,伤七百余,死伤大多是守城军士。”
二人走进大堂,此时文武早已等在那里,太史慈坐上主位问道“很好,议一议下一步袁军会如何?”
徐庶道“袁军无非两种选择,一是继续与我们作战,二是撤军。可见过我军威势后,袁军很清楚拿不下剧县了,定会等待援军,而且攻城器械都被我军摧毁,也需要时间重新打造。而若是撤军的话,今晚就是最佳时机。”
黄忠问道“为何今晚是最佳时机?”
徐庶答道“按正常逻辑,我军大胜一场正是犒军养精蓄锐之时,便是想再打夜战,士卒刚劳累一天了也拿不出多少战力,更可能有怨言出工不出力,因此,就算我军有防备也更容易逃脱。”
太史慈想了想觉得有理,吩咐道“无论今晚袁军撤不撤都要做好准备,今夜吾率亲卫骑兵于袁军营后埋伏。”
黄忠连忙抱拳道“主公岂可轻易涉险?而且主公也累了一天了,不如交给末将。”周仓等人也纷纷劝说。见众人都反对,太史慈也只得妥协,便道“也好,那便麻烦汉升了。”
黄忠一抱拳“主公放心便是。”当下便领了军令,率一千骑兵从其他城门悄悄溜了出去。
袁军帅帐内,袁谭一脸铁青的听着汇报,辛评道“公子,刚刚统计过,高览将军被俘,汪昭战死。我军此役损失万余,除了战死和被俘的,还有不少逃兵,需要时间收集。公子,我军现在军力只剩一万五千余,攻城器械也全被摧毁,我们……”
袁谭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没想到那太史慈如此厉害,剧县已经打不下来了,不如暂且撤退,等援兵到来再跟他好好掰掰手腕。”
辛评赞道“公子英明,若公子决定撤离,评建议今晚便走,太史慈刚胜了一场,应当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要撤离,此时才最安全。”
袁谭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一切由先生安排吧。”
“喏。”辛评一抱拳,退下安排去了。
袁谭看着张合问道“张将军,那太史慈战力如何?”
张合眉头一皱道“世间难寻吾不如也,最重要的是他的枪术非常诡异,便是颜良、文丑在此也很难获胜。”
“这么厉害?这下难打了。”袁谭一愣,这才有些理解了为何那些世族那么看重太史慈。
当夜二更天,月亮照在地上反射出淡淡的荧光。袁军大营后门悄悄打开,一队接着一队的袁军从营内走出,抹黑向着临淄方向退去。此时的人大多营养不良,因此得夜盲症的人不少,可为了隐藏自己绝对不能点火把,那些看不见的人只能一个人搭着一个人的肩膀慢慢走,那度可想而知。
走了近一个时辰,中军的袁谭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太史慈确实没料到自己的行踪,也没那么厉害嘛。
“黄某等候多时了!”可想到什么来什么,待前军走过一片树林时,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在寂静的黑夜里好像平地一声炸雷一般,连绵的马蹄声好似激昂的鼓点,重重的踩在所有袁军的心上。随着远处惨叫声接连响起,袁军好像炸了锅一样四散而逃,本来白天就败了一阵,晚上又被不知道多少人伏击,士气早已见底,根本就兴不起抵抗的年头来,而且黑灯瞎火的怎么抵抗?还是护住自己的命要紧。
“公子快走!”就在袁谭有些慌神的时候,守护在侧的张合一声大喝将其惊醒,随行亲兵跟在张合身后向西突围,完全顾不上四散的将士们了。
黄忠从树林中冲出,将袁军从中间拦腰截断,漆黑的晚上只有点点月光,骤然遭到伏击的袁军根本组织不了抵抗,纷纷作鸟兽散,一部分向西逃跑,另一部分转头向大营跑去,黑灯瞎火的如果摔倒瞬间就会有无数只脚踩在身上,一路上自相踩踏死伤枕藉。黄忠向西追了几里便返回进攻袁军大营,黑夜不光对袁军不利,对自己也一样不利。
一直注意着军情的太史慈眼看袁军大营乱了,连忙派出部队进攻,二千部队紧急出动,轻易就攻进了大营,大军忙活了一晚上,等到天蒙蒙亮才终于将大营拿下。
在袁军大营内巡视,太史慈听着徐庶的汇报“此役我军伤亡不足百人,俘虏袁军近二千,找到的援军尸体差不多有二千,大多都是自相踩踏而死。”
太史慈点点头想说什么时,黄忠离着老远喊道“主公请看,抓到条大鱼。”
太史慈闻声向那边走去,走近一看,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被士卒押着五花大绑的站在黄忠身边,黄忠道“我问过了,他叫辛评,是袁谭的谋主。”
太史慈一笑,也是历史留名的人物啊,虽然不如沮授田丰知名度高,但也算是一号人物,不禁问道“先生既已被俘,不知可愿降吾?”
辛评看了看太史慈不屑的说道“你便是太史慈?将死之人还想吾投效?吾主袁本初四世三公早晚治天下执牛耳,与他相比你算个什么东西?岂敢叫我投降?可笑你临死之日不远还尤自不自知!”
“我杀了你!”黄忠大怒,拔出刀就要砍了他,辛评一抻脖子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别杀,还有用。”太史慈挥手止住了黄忠,笑道“无所谓,自以为是者我见得多了,谁临死不远还不一定呢,押下去跟高览作伴。”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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