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弦有点无语,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嫁了一个老公,而是生了一个儿子呢?但还是取过放在一边的衣物慢慢给他穿上,口中埋怨道“没有我之前,谁帮你穿衣服的,嗯?”
南宫瑾笑道“有时候玄月他们,大部分我自己穿。”他从前基本都在江湖上生活,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看着穆思弦还算顺利地帮自己穿着衣衫,他心里觉得满满地都是幸福,叹道“思思,我好想以后每一天都是你帮我穿衣服!不过,不对,我要上朝或早起的时候你睡你的,其他时候你都帮我穿好不好?”
穆思弦心底的感动还没溢出,对方又加了一句讨打的话语“还有,思思,要是每天晚上的衣服都是你帮我脱的那就更好了。”语气欠揍,表情欠打。
穆思弦拍下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骂道“美不死你!”手下却还是轻柔地帮他系着腰带。
下人端了洗漱的水进来后又默默退下,两位都是不喜欢下人随时侍奉在旁的主,他们只要在主子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好。
“思思,帮我束!”南宫瑾将穆思弦拉到自己身后,将手中的梳子递给她。
穆思弦任由他胡闹,只能说道“我可不会束男子的头,到时候难看你可自己受着哦!”
嘴上这么说,穆思弦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等到梳子和头都到了自己的手里,她却很是熟练地将南宫瑾的头束好了。
“思思,你还说你不会?你该不会是之前自己就偷偷练习过准备好给我束了吧?”南宫瑾在铜镜前仔细看着穆思弦的作品,现她束得很好,不由笑着问道。
“胡说!”穆思弦转过身子装作去整理自己的衣物,所以南宫瑾并未现她表情的不对劲。
穆思弦确信自己并没有给其他人束过,但是刚刚给南宫瑾束的时候,手上的本能却很自然地指引着她接下来该怎么做,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还保留着前身的很多本能。那么,如果这是前身会的技能,还能会是为谁束的呢?
还有昨夜,与南宫瑾缠绵的时候,自己脑海中浮现的些许片段,似乎是和那人经历过类似的场景。但是他明明说过他们之间并无夫妻之实。又或许,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到过最后一步,但是是不是也曾交颈而卧过?是不是曾相拥相吻过?否则她怎么会如此熟悉男子的束方式,之前又怎么会裁制男子的衣物?还有前夜的那个结的梦境又是不是前身曾经经历过的?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她今后该怎么面对俞陌?怎么面对南宫瑾?还有,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那么,俞陌,是怎么接受她的鸠占鹊巢的?还有,从前的穆思弦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她只是深度昏迷之类的,她会不会有天再次醒来将她的灵魂驱离······
“思思,思思,你怎么了?”南宫瑾现叫了穆思弦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走来她身旁才现她额头冒着汗,手中紧紧地攥着衣服,南宫瑾紧张地掰开她的手,焦急地呼喊道。
穆思弦恍然苏醒过来,现自己刚刚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看着南宫瑾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隔了一会儿,她的意识才全部归拢,听到南宫瑾低沉充满担忧的声音,自己才彻底松了口气。
“思思,你怎么了?”南宫瑾现她的眼神终于不再空洞,担忧地问道。
穆思弦突然拥住南宫瑾,说道“南宫,我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女子占据了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再也回不到这具身体上,再也找不到你了!我好怕!”
南宫瑾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思思,你不要胡思乱想,那都是梦,都是假的。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我是皇子皇孙,妖魔鬼怪近不了身的。”
穆思弦心下却无语道我就是一个孤魂野鬼,不照样在你面前蹦跶嘛。不过心情平复了不少,便接着问道“南宫,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认不出我?以为别人就是我呢?”
南宫瑾掰正她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思思,我爱的人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一定能够认出你。别人长得再像你,我都不会爱上她,我爱的是你,是你的灵魂,你相信我。”
穆思弦看得出他眼中的坚定和深情,不由为自己的疑神疑鬼而愧疚。又暗自劝导俞陌都能接受原身的离去,她为什么还要矫情地担忧呢?看着南宫瑾的心疼,她踮起脚,轻轻地吻住他的唇,为了缓解他的担忧,玩笑道“早上好南宫,给你一个薄荷味的吻!喜不喜欢?”
没等她离开,南宫瑾紧紧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用行动回答她是否喜欢,也在用身体上的接触消退他刚刚的不安。
直到穆思弦被问得浑身软,南宫瑾才慢慢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南宫瑾道“思思,以后不能这么吓我了!”
穆思弦轻声应道“嗯,我不会了!”
她已经想清楚了,即使前身真的和俞陌生过再多的甜蜜过往,那也是前身的记忆和情感,现在的她是从其他世界穿越而来的新灵魂,她的丈夫是南宫瑾,她的记忆也都是南宫瑾,她不该为了那些虚无的情绪影响到自己的。
二人整理完后便准备一起前往皇陵拜祭先淑妃。此时却有一名穿着内侍衣物的男子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说道“三殿下安,三皇子妃安,这是皇家历来的规矩,新妇第二天都要喝了这碗补汤,以期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放下吧!你可以退下了。”南宫瑾吩咐道。
那人却不为所动,解释道“三殿下见谅,陛下吩咐,奴才必须看着三皇子妃喝下补药,才能回去复命的。”
南宫瑾眼睛眯了一下,便说道“既如此,那公公请在一旁稍后。”
“三殿下客气了,奴才担待不起!”内侍恭敬地应道。
后来,穆思弦眼睁睁看着外面进来一名阴柔的男子,对着那名内侍说了几句话,然后玄云便进来将碗中的汤药倒进另一个碗中,又将另一碗汤药倒进内侍送来的碗中。
完成之后,玄云和阴柔男子悄然退下。南宫瑾看向穆思弦说道“思思,一会儿你将这碗药喝了。事情容后我再和你解释,你相信我。”
南宫瑾刚说完,那名内侍闭了闭眼,又说了一遍“三殿下客气了,奴才担待不起!”
穆思弦福至心灵地了解到了一点点,都没有看南宫瑾,便当着那内侍的面将汤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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