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那边,他已经处理好善后,不会有人把今晚的事抖出去。
他在电话里连连感激我。
我叫他以后管好下半身。
深更半夜,手掌的伤口疼得我辗转反侧,从外面隐约传来门铃声。
我拿过手机,打开监控。
一身黑色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正在按门铃。
监控是俯瞰的画面,只能看到他锋锐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即便如此,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是谁。
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安慰他的小青梅么?
跑来我这干嘛?
继续打击报复?
呵,我才不怕他。
大不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我用力拉开防盗门,双臂抱胸,一脸倨傲。
门外的傅言深,略抬起下颌,深邃的黑眸直视我。
他的目光略下移,眉心轻皱,“你——”
他似乎是看到我鼻梁骨上贴着的创口贴了,欲言又止。
“活该。”
他又吐出两个字,踏了进来,将门带上。
“你有什么事?”我无畏地仰视他,堵住他的去路。
他眉头轻挑,“今晚的事,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都认定是我教唆表哥的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人真他妈莫名其妙。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唆使我表哥的。”我高傲地扫了他一眼,故作跋扈。
傅言深微眯着双眸,漆黑的眸子仔细盯着我,“你之前为什么否认?”
我一愣。
他为什么一副想调查清楚的样子?
“因为我想倒打那个时夏一耙呀,没想到,你听都不听。”我一副嚣张的口吻道。
在他眼里,我不就是仗着大小姐的身份,嚣张跋扈、不学无术吗?
傅言深脸色变得阴沉,瘦削的腮骨似要从薄薄的皮肉里挣出,他睨着我,
“盛乔乔,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时夏?”
“你说过,不会动她。”
他冷声道。
呵,他是突然长脑子了吗?
还记得我跟他表态过,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你吃她的醋?”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
灯光下,男人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
我心脏一紧,转瞬,轻嗤一笑,“你居然以为我是争风吃醋,笑死。”
“我要是吃醋,还会主动跟你离婚?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闻言,傅言深的脸色越来越沉,漆黑的双眸只剩下冷意。
像是两口深幽的寒潭,让人捉摸不透。
我也不愿捉摸,我只想守护自己骄傲的自尊。
“知三当三,我上次说错了吗?”
“你上次当着那么多高管的面,为了她给我难堪,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傅言深,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一个大小姐,还能受你们这些阿猫阿狗的气?”
我语气里尽是高傲,眼神轻蔑地扫着他。
话落,他突然上前一步,沾染烟味的手迅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下一慌,本能地就要挣扎。
“盛乔乔,我和时夏同一个孤儿院长大,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我和她清清白白。”
他双眼冷漠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冷冷地说。